何乘乘船前往亚美尼亚后,当地的科穆宁家族也顺势加入了他,阿里格修斯和利达特两位杰出的将军也带着自己的五千扈从加入了何乘抗击鞑靼人的军队。
但当他率军进入亚美尼亚后发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许多,虽然亚美尼亚公爵在名义上还控制着公国,但在远离城市的乡村,到处都是劫掠的鞑靼游骑兵。
圣诞节前何乘抵达米贾纳贝德与张德、百里屠夫以及科穆宁兄弟会合。
在何乘的努力拼凑下,他们这一次集结了五万人的庞大军队,光从数量上来说已经占据了优势,但何乘并没有和鞑靼人决战的打算。
他手上这支军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素质和身经百战的鞑靼骁骑差了一大截,而且这支军队也是何乘在帝国立足的根本,他承受不了太严重的伤亡。
所以几次商议后还是定下了依靠山地步步为营深沟高垒的战法,希望把鞑靼人挤出亚美尼亚。
但半个月后一封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急件打破了一切的计划,亚历姗德那出走西西里,紫色的凤凰逃离了他准备的金笼,在遥远的西方扇起了狂暴的飓风。
何乘拔出天罚剑插在地上,不停转动着黄金装饰的剑柄。
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必须解决东方的麻烦,不然突厥人、阿兰人、格鲁吉亚人还有亚美尼亚人就会彻底倒向鞑靼人。
突破了这里的山岭小亚细亚将无险可守,君士坦丁堡将同时直面东西两个方向的强敌。
不过西方的事情也必须尽快解决,一旦西西里的亚历姗德那得势发下诏书讨伐他,没有了巴赛丽萨的他也就没有了正统性,刚刚聚拢到他身边的这些军镇都会倒向另一方。
“那儿,还真是好算计呢,不过你想过失败的后果吗?”
望着十字长枪上的紫袍,何乘思虑一番后长出了一口气,他决定还是先解决东方的蛮族,他承诺过的会守护她的王冠和紫袍。
但西方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看来要与另一边的朋友商量一下。
一番盘算后,何乘走进了大帐,以一种无奈的语气对着他的将军们说道:
“我的将军们,我刚刚得到消息,罗马城的教宗已经派出使者前往阿兹特克人的首都波尔多。
如果那些人抛弃了他们的神灵改信亚伯拉罕的话,我想不用多久那些拉丁人又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击退东方的鞑靼人,诸位,时间现在不在我们这边了。”
“可否让西境的军镇先行抵挡,或者请丞相阁下斡旋,敌军从河中到波斯一路摧枯拉朽气势正盛,我军贸然决战一旦失利,帝国东境将万劫不复。”
张德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现在与鞑靼人硬碰硬实在不是最优选择。
“西境的贵族们已经全部去了西西里,为众神战斗了。而作为边境多瑙河绵延万里,就算把我们这些人都拉过去也是守不住的。
如果我们无法在这片山岭里取得耀眼的胜利,所谓的斡旋也就无从谈起。周围的那些豺狼们就会纷纷扑上来,渴望从帝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填饱它们的肠胃。”
何乘满脸无奈的拒绝了张德的提议,但鉴于赛里斯佣兵已经在山岭上展开,何乘选择了节节抗击诱敌深入的计划,而将预想的决战地点选在了凡城。
那是这片群山之中少有的一大片平原谷地,风景优美土地肥沃,当然也适合战场厮杀,也只有在这里,鞑靼人愿意与他们倾力一战,而自己如果失败也可以依托后方的山地继续抵抗。
经过商议后何乘将决战的日期定在了新的一年的初月,一切尘埃落定。
五万东罗马军队开始往凡城进发,三天后抵达凡城,但他们惊讶的发现鞑靼人已经突破了帝国的边境防线,预定的营地位置已经被鞑靼人占据。
何乘将不得不在没有防御工事的情况下抵御鞑靼骑兵的全力突击。
但现在撤退已经不可能,面对优势骑兵的追击,撤退很可能会直接演变成一场溃败,何乘找到阿莱克修斯,给了对方一个极其艰巨的任务
“我会将除了我的卫队以外的所有骑兵都给你调配,我需要你掩护我的左翼,明天战斗我不希望在我的侧背看到一个鞑靼人!”
“鞑靼人的复合弓射程和精度都优于希腊人或者突厥人的长弓,他们的战马也优于我们,如果想要阻挡他们的脚步,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不顾伤亡的猛冲过去,搅乱他们的阵型。”
面对装备更精良的鞑靼骑兵,东罗马骑兵们不得不舍弃对付拉丁骑士那样的放风筝战术,而是要尽可能的抵近攻击。
何乘皱了皱眉,他知道如果这样做就这就意味着自己最为宝贵的骑兵部队将遭受巨大的损失,但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就按你说的做吧,我会将所有的骑兵,包括雇佣的突厥弓骑兵都交给你指挥。两天后我们进攻,将这些蛮子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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