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半空中忽然传来“婊子”、“恶妇”等骂声,显得来人颇为粗俗,甫一接近,骂人者惊喜一呼:
“老祖!快救孩儿!这婊子抓得我好痛!”
南筝面无表情,一把将其掷在地上,对青渠说道:
“师叔,燕不归带到!”
青湖眸光一闪,笑道:
“数十年未见南筝师侄,没想到还是这么大脾气,可别伤了我家后辈!”
南筝转身一稽,道:
“青湖师叔温文尔雅,想不到燕氏族中竟出此渣滓,师侄佩服!”
眼看二人就要对上,青渠咳了一声,喝道:
“燕不归,这几个月来,八荒阁弟子胡作非为,我并未追究,最近可是你命令章岩去害春生谷的弟子?”
燕不归并没有理睬青渠问话,整理了一番衣衫,走到青湖面前大礼拜下,道:
“燕氏八十代孙不归,拜见老祖!”
西昏忍不住喝道:
“别磨蹭,还不快说!”
燕不归扫了一眼西昏,冷笑一声,站起身点指南筝道:
“此人破我庄园,杀我妖兽一十三头,还请老祖为孩儿讨回公道!”
青渠把目光转向青湖,后者有些尴尬,喝道:
“青渠上人问话,你还不速速回答!”
燕不归眉头一皱,又向青湖靠近了几步,随后头一抬,眼一斜,傲然道:
“不错,此等野修,留之无用,不如杀了干净!”
“大胆!”
青湖明显感觉到青渠身上的气势厚了几分,不由面色一寒,斥道:
“极道仙宗清规,同门不可相残,你都当耳旁风了!我罚你回峥嵘峰闭关思过,没有筑基,不许出山!”
说罢,拎起燕不归,纵身跃入空中,对青渠歉然道:
“师兄见谅,小弟教后无方,来日再向师兄请罪!”
金一仙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来了个青湖后,燕不归既没有受罚,也没有赔偿,竟然直接被带走了。
青渠见状,并未阻止,只叹了口气,道:
“西昏师侄,你可知章岩的死因了?”
西昏也未阻止青湖离去,只望着峥嵘峰方向双拳紧握,尤有不甘,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身道:
“敢问师叔,亲手杀我孙儿者为何人?”
青渠似笑非笑,道:
“师侄探问此人,意欲何为?”
西昏双眼冒火,恨声道:
“此人绝我章家后嗣,必杀之!”
“懦夫!”
南筝冷笑一声,道:
“你不敢报复燕家,反而欺软怕硬,对同门后辈妄言杀戮,我羞于你为伍!”
西昏一时语塞,可见也知道当下不能报复,不由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没走多远,只听青渠的声音传来:
“西昏师侄日后就不要来春生谷了,若有违背,别怪师叔我不客气。”
西昏勃然大怒,可他只是个小小筑基,而且上进无望,如何敢与青渠这位崔嵬峰上人当面作对?
一时间,他只觉春生谷中炼气弟子人人可疑,便不再停留,一掠而去。
西昏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他知道不可能在如此敏感的时刻杀人报仇,但他毕竟在极道仙宗耕耘了百五十年,查找凶手的人脉还是有的。
“多谢上人和师叔为我掩盖,弟子感激不尽。”
金一仙恭恭敬敬朝南筝和青渠行了一礼,他首次觉得宗门还是关心后辈的。
南筝笑吟吟地看着,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揪起金一仙衣衫,喝道:
“你小子刚刚在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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