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辛苦你”,他为叶明植夹了一块蛇肉,以打消语气中怀疑的成分。
“员工不闹,上面没有动静,上面的人不分出你我,下面的人不敢站队”。
叶明植喝了口啤酒,吐出酒气,满不在意地说着这些事情,他就是希望李明友别把这件事上升到“夺权”这一层面。
“在理,但我就怕闹来闹去,会影响公司”,李明友又为叶明植倒了杯酒,并给他点了一根烟。
“无妨,员工闹来闹去都是小事,一句话就能镇压,但上面乱了起来,才是真的大乱,会影响公司的”。
叶明植被这几口菜辣的直冒汗,不停地喝酒来缓解舌头的刺痛。
“然后呢?”李明友当然清楚这一点,但他不清楚的是,做戏给谁看。
“钓鱼需要鱼钩、鱼饵,黄海这群人是鱼钩,我正在等鱼饵过来”。
“鱼饵,你打算找谁”。
叶明植犹豫了片刻,“我打算找吴涛”。
他想借此机会让李明友放弃这个人,然后再牵扯出赵荣华,如果一击拿下他俩,那就只剩下一个采购和财务了。
李明友听到这两个字,正在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叶明植,“他跟了我很多年了”。
叶明植拿出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了李明友的碗里,“就算几十年,也会生出二心”。
李明友放下筷子没有吃这块肉,而是正色地看着他,“说说理由”。
叶明植说道:“上两次动乱,虽然是何辉挑起的,但他后面还有一个是我们无法知晓得存在,既然他能在公司安排何辉,就一定能再安排其他人,现在敌暗我明,不得不引君入瓮”。
“如果我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搞垮你,或者收购你的公司”。
李明涛听到叶明植这句话,心中也隐隐觉察出不对劲,又想起当日于金川的话,心中顿觉不妙,“也许,我知道是谁”。
“谁?”
“于金川”,李明友缓缓吐出三个字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抽着烟喝着酒。
“于金川?”
叶明植脑中不断在思索这个名字,他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一分钟后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不是借你钱的那个么?”
“嗯,是借我钱了,但他的目的是公司”。
李明友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他,可能这家公司保不住了。
“你说说”。
叶明植看到他的样子,知道这个于金川不简单,甚至能够影响到公司的发展和未来,他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损害他的利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无意间让他两次破产,他认为是我故意的,便开始针对我,直到我也破产了才罢手”。
李明友轻描淡写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也让叶明植知道他二人不可能善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于金川”。
疑犯从无,在叶明植这里就不存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可不管是不是无辜的。
“先不说吴涛是否真的投靠了于金川,只要这个于金川还继续隐藏,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与其这样,不如制造问题,把问题浮出水面”。
李明友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这没有证据”。
叶明植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以吴涛为鱼钩去钓于金川,如果他经受住了考验,我们会对他委以重任,如果没有经受住考验,也说明我们是对的”。
“这样可以一石二鸟”。
李明友靠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叶明植,“你这算下套等人钻,万一被我们逼得跳槽呢”。
叶明植听闻一阵大笑,摇了摇头,用筷子扒开被辣椒藏起来的蛇肉,“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们是用他去钓鱼,而不是把它当鱼,这盘菜,我们很清楚地知道,哪块是肉,哪些是辣椒,但如果我们想找一粒花椒,可能就需要用心把它们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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