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神情不似作伪,平儿这才破涕为笑,连忙出去找人办事。
目送着丫鬟离开,王熙凤重新坐下,望着空荡荡的雕花朱漆大床,只觉得心头一片空虚。
自家丈夫整日夜不归宿,此刻又不知在哪个小娼妇的肚皮上,而自己却要独守空房忧心竭虑……
“也不知几时会死在外面才好!”
说了句狠话,王熙凤一把扯过锦烟被盖在只穿着单薄里衣的纤背细腰上,熄了琉璃灯盏,却怎么也睡不着。
片刻后,月华洒落窗纱,微弱的光亮下,一只凝脂点漆的玉手悄悄缩进了薄被。
哐叽!
房门被重新打开,吩咐完一切的平儿还未来得及向主子汇报,便被一只稍显湿润的手给拉上了床。
一声惊呼后,平儿也知晓了情况,当即羞道:“奶奶,要不我去把玉如意先用热水泡上?”
“忒费事。”
黑暗中的二女显得尤为大胆。
只是不知为何,背后垫着软枕的王熙凤脑海中,却突然浮现了一张此前从未有过的可恶面容。
“奶奶今夜的反应,怎比往日要大上许多?”
……
第二日,宁国府正院大厅外,乌泱泱聚了十几号人。
其中两位白发苍苍者,正是贾家代字辈的尊长:贾代儒和贾代修。
这两位连同贾敕、贾效等旁系尊长,平日里无足轻重,几代传承后,多是家道中落。
也只有祭祖之类的事情,才能来到宁府宗祠。
今日因赖升之故齐聚一堂,不免心生疑惑,议论纷纷。
瞅着一干人等,大管家赖升眼底藏有一抹鄙夷和讥讽,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各位叔公,今日珍老爷请大家前来,乃是因为族中出了一个忤逆不孝、目无尊长的不肖子孙,为树贾家之风,珍老爷特请家法,请诸位一同做个见证!”
“不肖子孙?”
“什么人需要珍哥儿这般对待?”
贾代儒、贾代修等人皆是大为不解,哪个小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一旁草字辈的贾芹趁机接话,将这些天关于霍去病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堆。
一旁,赖升以手抚须洋洋得意,虽往日的贾蔷和他没什么恩怨。
可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家主子要被当众杖责,他就情不自禁兴奋起来。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那些阴暗心思当中之时,手下一小厮突然慌慌张张闯来。
他当即沉着脸斥道:“仔细着点,若是搅了宗祠安宁,定叫你求饶不得。”
只见那小厮惊慌道:“赖总管,不好了,老爷他大发脾气,正找你呢!”
一听贾珍生气,赖升也不敢再端着架子了,急忙道:“是何缘由?”
小厮吞了一口唾沫:“现在下人们都在传家里扒灰的事,连西府那边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真真是满座皆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小厮,贾代儒甚至把胡子都扯断了三五根。
“放你娘的屁,再敢胡说八道,仔细你的腿!”
眼见如此,赖升心道一句不好,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小厮脸上,而后也顾不得在场之人,慌慌张张去寻贾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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