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军八名士兵像推磨一般推动长长的绞盘杆,巨大的弓弦被吱吱嘎嘎拉开了扣在弦钩上,一名士兵将一颗石弹喂进了she槽,小队长同时也是瞄准手,他趴在弓弩上,紧盯着望山,大喊:“向东偏半刻”
石砲后面的地上画有刻度,士兵们抬起石砲向东移动半刻“好”小队长大喊一声,他从石砲上一跃跳下,又盯着巢车看了片刻,大吼一声,“给我发she”,两名士兵猛地拔出弦钩,只听‘咔’一声巨响,一颗石弹从she槽内强劲飞出,向五十步外的巢车呼啸着she去。
‘轰’地一声巨响,巢车被石弹击中,一根柱梁断裂,巢车剧烈晃动一下,又继续向前走,“他娘的,再来”小队长大骂一声,十名士兵再次上弦喂弹,方向却不用调整,又是一颗石弹强劲she出,再次击中了巢车,连续两次中弹,一条绑缚在巢车主梁上的皮带终于松开,巢车瞬间倾斜坍塌,五十名士兵惨叫着摔了下去。
徐洲军下面的士兵欢呼起来,赞扬石砲的威力,那名火长挠挠后脑勺,笑骂道:“他吗的,这居然要干两次”
徐洲军军的石砲虽然威力强大,但并不能摧毁所有的云梯和巢车,数辆巢车终于抵上城墙,铁板落下砸在城头上,碎石乱飞,铁板背后,五十名荆洲士兵执矛从巢车内冲出,百名徐洲军的士兵从两边杀上,和敌军鏖战一处。
巢车实际上就是一种封闭的登城梯,源源不断的荆洲士兵从巢车内冲出。杀向城头,又连续有七八架云梯搭上城头。荆洲的士兵攀着云梯兵疯狂冲上,曹军的士兵挥刀战刀和长矛和冲上的敌军拼杀。马墙上,数十名曹军士兵端弩从背后she击楼梯上的荆洲士兵,强劲的弩箭she穿了木盾牌,不断有荆洲士兵惨叫着跌下城去。
战斗渐渐变得血腥惨烈起来,曹林站在高高的眺望塔上,注视着大丰城的攻防战,他身经百战,对眼前的战斗看得很透,尽管不断有敌军攻城器搭上城头。开始有荆洲士兵杀上城,但曹林他的心中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并没有失控,局势依然属于他控制的范围内,曹军伤亡也是很正常,没有不伤亡的战争。
一名校尉奔上眺望台,单膝跪下禀报:“禀报将军,弟兄们伤亡已过千人,杜将军请求增兵支援”
曹林冷冷道:“告诉杜识。我一名士兵也不会增加给他,如果他顶不住,那他可以下来,让别人为主将”
“遵命”校尉答应一声。奔下去了,曹林的目光又向远处的大营投去,他是整个战役的主帅。掌管大局,具体城头上的战斗他不插手。他只是盯着荆洲主力,敌军在战场上的巢车只剩下十部。而云梯不到二十架,但那刘表并没有增加它们的数量,攻城槌和排梯都没有出现,那就说明这次荆洲军进攻只是一种试探,而他也绝不会增加兵力…………。
徐州的战争已经进入到第十二天,十二天内,荆洲大军一共发起了四次大规模的进攻,但四次进攻都惨遭失败,荆洲军的死伤已经高达四万人,而大丰城的徐洲守军死伤也超过六千人,战争逐渐进入白热化。
旷野里尸横遍地,到处是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大丰城外的土地,数以百架的巢车、云梯坍塌在旷野中,它们就像战死的勇士,绝望地看着大丰城头上依旧在飘扬着的曹字赤旗。
此时战争已经停止了一天,城上的八千守军盖着厚厚的毯子,蜷缩在墙边沉睡着,这时,一阵剧烈的震动使士兵们纷纷从梦中醒来,城头上的jing钟也敲响了,‘当!当!当!’刺耳的钟声使所有的士兵都醒了过来,在城下休息的民团士兵也迅速冲上城头,进入到各自的战备位置。
漫天的大雾弥漫在城墙内外,数十步外便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在响动,士兵们议论纷纷,在大雾中指挥塔上的旗帜失去了作用,只能靠传令,守城主将杜识骑马飞奔而至,他大声喊道:“这是敌军偷袭,投石机发she!”
在命令声中,一架架投石机开始吱嘎嘎绞动了,长长的臂杆猛地弹起,将一块块巨石飞she出去,she进了茫茫的雾气中,瞬间,惨叫声从雾气中传来,真是有敌军来了,隋军士兵纷纷振奋起jing神,拉弓放箭,一片片箭雨向城外she去,几乎在同一时候,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大雾中飞出,数十徐洲军士兵措不及防,惨叫着被she倒。
在一阵呼啸声中,数百块巨石也从城下飞she而来,‘轰!’地砸在城头上,一块巨石击碎了城垛,将十几名徐洲军砸飞出去,另一块巨石击中了一座投石机,投石机轰然散架,巨大木头向徐洲军头顶上砸来,惨叫声不断响起,弥漫的大雾使战局发生了逆转,一直处于不利状态下的攻城方开始占据上风,荆洲军没有击鼓吹号,而是无声无息地发动了偷袭战。两百辆投石机投入了战场,荆洲军的投石机要比徐洲军小,属于人力拉拽式发she,一架投石机需要上百人拉拽,she程可达两百五十步,在大雾的掩护下,它们已经抵达了两百步外,向大利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