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的公子在天子脚下调戏曾家小姐之事,半天的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经传的纷纷扬扬。众人对于皇帝对丞相府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感到心寒。
然而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添油加醋地传出去的,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冥铖沉着脸听着齐景墨说着外面的传言,未置一语。
“铖,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太后的人传出去的。”
“嗯,”冥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看着茶叶在热水中飘动,冥铖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齐景墨也知道冥铖再想这件事情,也没有再说话,端起眼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半晌,冥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窗户外面的景致,“看来,柳相该舍了。”
“确实该弃了。”那老东西太过于放肆了。齐景墨冷冷哼了一声,若是没有铖的纵容,他还能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么?
“只是,惠妃娘娘那边儿……”柳情梧与他们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三个人打小一起玩耍,或多或少,冥铖应该会顾忌一下柳情梧。可谁知,冥铖却冷冷地打断了他。
“惠妃那边儿不用理会,柳席远那个老东西捅出来的娄子,就该承担起责任。”想起惠妃在养心殿的仪态,冥铖眯了眯眼,向门外喝道:“李子,进来。”
李公公本来就守在门外,冥铖话音才落,他就躬身进来。“皇上?”
“传朕口谕,过几日就是太皇太后生辰,让惠妃代朕在皇家寺院祈福三日,抄写经书一本。”
“是。”李公公微微有些讶异,以前只要惠妃娘娘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皇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竟然……
与其说是抄经书,倒不如说是变相地惩罚。
李公公想到了,齐景墨自然也想到了,“铖……”
“景墨,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冥铖知道齐景墨要说什么,沉下脸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慕容渊之事。”说着,冥铖将手中一沓厚厚地纸递给冥铖,“我竟没想到,当年慕家抄家之事,是当今太后娘娘一手促成。”
“……”冥铖没有说话,只是看到手中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慕容渊出现在京城,到底所为何事呢?
不过,他冥铖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这件事情慕容渊知道吗?”冥铖冷声问道,这京城的水可越来越深了。
“应该还不知道。”齐景墨敛眉应道。
“那就让他知道。”冥铖垂眸淡漠地说着,食指敲在桌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好,我这便去做。”齐景墨站起身说道。
“嗯。”
齐景墨走至门口时,又记起了什么,转过身看向冥铖,“那个,账单呢?”他得把那些证据拿回来,不然被冥铖这个腹黑的家伙三天两头威胁。
冥铖闻言挑挑眉,“什么账单?”
“你,铖你前天说过的账单呢?”齐景墨看着冥铖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咬牙切齿地看向冥铖说道。
然而,冥铖下一句话将他气个半死,“送去尚书府了,如果你这会儿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闻言,齐景墨气的全身发抖,“你,你,你……”你了半天,招呼也没打,就使用轻功消失在皇宫了。
冥铖嘴角微微勾起,被齐景墨这么一闹,郁结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京城驿馆,是外邦使者居住的地方,虞太子和虞朝长公主殿下自从虞皇递了和亲的书涵之后,他们就住进了驿馆。
“殿下,皇上那边儿来信了。”一个侍卫敲开了阿布斯的房门,将手中的信件递给阿布斯。
看了信中的内容,阿布斯沉着脸挥退了那侍卫,两手中的信件放在房间内的烛火上烧成灰烬,提步向阿娜的房间走去。
“公主睡了没有?”阿布斯看着房前守着的阿娜的贴身侍女吉丽雅,淡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公主还没睡。可是好像有心事。”也不知道这两日怎么回事儿,公主殿下老是心不在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看看。”阿布斯挥了挥手,淡声说道。
阿布斯在房门前轻声问道:“阿娜?睡了没有?”
房间内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之后,阿娜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哥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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