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知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道:“我认识外面的一个棺材铺老板,就在永嘉总堂的山脚下,你来的时候应该路过那里的,他铺子的招牌特别大,你看到没?”马小知笑着问李占我,李占我一声不作。
马小知于是自卖自夸:“他铺里的棺材既便宜又好,都是上等的楠木做的,据说几百年都不烂。唉,那个棺材铺老板和我交情一向不错,可我一直没能给他介绍什么生意。虽然我对他说,以后我死了一定睡他铺子的棺材,可那要等到哪一年噢。”
马小知的脸上全是遗憾,仿佛在为没能给好朋友介绍生意而内疚。不过随即他的眼睛就盯上了李占我,不停地上下看着,仿佛在测量他的身高、体型。他越看越是高兴。
终于能帮上朋友一次忙了!
马小知又笑了:“李大家,在下的字师承王柳,到时候要不要我帮忙?”
一股寒意从李占我的心底升起,他顿时冷得发抖,身上的汗立时就干了。
马小知自言自语道:“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不知听风阁里的人等得发没发急。”仿佛忽然才想起来,对李占我道:“对了,李大家,我们刚才出来前是不是说好了要赌命的?”
李占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别人喊他李大家他已经习惯,刚才马小知喊他,他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马小知着急地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快点去?”
李占我却一动没动,身体却微微发抖。
见已经将他彻底吓住,马小知心中好笑,道:“李大家,我忽然不想赌了,你说好不好?”
李占我的脸上这时忽然有了血色,仿佛看到了一丝活命的机会。
马小知又犹豫道:“只是我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为什么要不赌呢?这里面总得有个原因啊。唉,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一时又找不到。”
李占我这时终于抬起了头,艰难地道:“马公子,你开个条件吧。”
马小知感叹一声:“唉,最近手头紧,连喝个茶打赏下人的钱都没有。唉,唉。”神情好像一个正在索贿的老吏。
李占我声音嘶哑:“那你要多少银子?”
马小知一笑:“李大家的命值多少银子?”
李占我无奈道:“十万两够不够?”
马小知摇头:“不够!”
李占我正想往上加,马小知却道:“只是不够的部分我不要你用银子补。”见李占我不解,马小知笑了笑:“我要你用三件事来补。”
李占我这时已被彻底击垮:“马公子但有吩咐,无有不遵。”
马小知笑道:“第一件,你现在能不能叫我一声马大家?”见李占我不解,他不好意思道:“我见别人叫你都是李大家李大家的,觉得听别人这样叫一定挺威风。”迟疑了一会,李占我终于叫道:“马大家!”
马小知闭起眼,仿佛在深切地体会其中的美好,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笑道:“味道确实不错!”
马小知:“第二件,你必须发誓,刚才我们在这里做的事,一件也不准对外人说;在这里说过的话,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就是在这里没做过的事没说过的话,也不准说!只要别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我就会找你去算账。”
李占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他觉得奇怪,忽然问道:“马公子,高万峰说你从未碰过棋,那你的功力是从哪儿来的?”
马小知一笑:“听说过贾玄贾待诏吗?就是他托梦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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