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叹气道:“贤弟,从你一直不肯主动来找我,告诉我消息上,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成。唉,其实上次你不告诉我,我就应该知道了,只是我一直不肯死心,不敢往那里想而已。”马小知暗笑:其实人家上次是答应的,只是马公子没告诉你。心中又奇怪:马公子当时为什么没说?是不是他对云娘也有情?所以才舍不得云娘嫁?只是云娘应该也知道马公子的心思,可当时她为什么会答应呢?难道是想气马公子?越想越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
想起自己和云娘这几天亲近的事,马小知心中觉得有点内疚,只好极力安慰张崇:“张兄家境殷实,人才又出众,定然能找到其他的好亲事。”张崇不停地借酒浇愁,酒喝多后,借酒壮胆,说道:“贤弟,不瞒你说,为兄对云娘倾慕已久,自内人过世后,我就暗中发誓,以后非云娘不娶。”
听张崇这样说,马小知心中不禁烦躁:还发誓,你还有完没完?非要抢我的心上人,害得我里外不是人?没办法,只好极力贬低云娘:“张兄,其实云娘也没那么好。”
张崇却摇头道:“也许贤弟心里不觉得云娘好,可为兄我却觉得云娘样样都好,温柔,贤惠,特别的漂亮。那种漂亮啊,为兄一见,就再也放不下。”马小知只好在心里道:你以为你放不下,我就放得下了?
只好又贬低云娘道:“可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孀居之人,哪里配得上张兄?以张兄的家世,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何必在一棵数上吊死呢?”md,你那么有钱,就不能去娶别人啊,非要和我抢!
张崇却气道:“寡妇?寡妇怎么了?贤弟你不知道,越是寡妇,才越有味道!”马小知不禁在心里骂:猥琐!你怎么是这种人呢?转而一想,自己也高尚不到哪里去,还不是有同样的想法?只怕是男人就会有这种想法。
为了替张崇排解,马小知本来还想再贬低一下云娘,可心里再也舍不得了,只好道:“云娘的家世可比不上张兄,你们两人,门不当,户不对啊。”找出这个理由,自己也觉得无力。
虽知张崇道:“我也想过这个,本来我想,到时候可以让她以你妹子的身份嫁过来。可现在云娘不肯,其他的自然落了空。”马小知心中倒是一楞:难道云娘比自己小?以前没打听过云娘的年纪,回去后得问问。
张崇酒喝多了,就放浪起形骸来,口中不停地念着云娘的名字:“云娘,云娘,你为什么就看不上在下呢?”忽然一把抓住马小知的手道:“贤弟,你能不能让为兄住到你家里去,我日夜接近云娘,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马小知大惊,这要是让他天天对着云娘发浪,自己还不被气死?就是让他发现云娘天天都在做自己的小学老师,那也不得了,当即推辞道:“张兄是过惯富日子的,在下家中房屋简陋,自然不敢接待张兄。”
张崇本来想说“不要紧,我自己带奴仆过来就是”,随即想到自己的这位贤弟最不愿意看到别人在他面前炫富,自己这样做,只会引得他厌烦,可不带奴仆,自己单身一人过去,那种苦日子自己又捱不下来,想到这里,只好算了,再也不提住到马小知家里去的事。
张崇想到自己从此和云娘再也无缘,心中不禁凄苦,猛喝了几杯酒后,又一把抓住马小知的手道:“贤弟,你能不能替我出个主意,让我得到云娘的欢心?你和云娘自小相熟,出的主意,肯定比我想出来的有用。贤弟帮我。”
马小知见张崇这样伤心,心中顿时生出同情,于是出主意道:“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娘不同意,张兄可去她父母那里想想办法,若她父母同意,此事自然成功。”话一说完,马小知就后悔不迭,心中大骂自己,马小知啊马小知,你可真是混球,你怎么可以替别人出主意,让他去娶云娘?同时开始后怕:假如云娘的父母同意,这不是自己在祸害自己?这不是亲自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的心上人往别人那里送吗?
张崇听了这个主意后,叫道:“贤弟,还是你这个主意好!我以前怎么没想起来呢,还老是在你这里动心思,我是淫词艳曲看多了,老是想学里面的才子,去偷香窃玉,哈哈。”又道:“听说云娘的父母住在乡下,我明天就派人去找。乡下人没见识,只要我多给钱钞,他们肯定会答应。只要能娶到云娘,花再多的钱钞,我也是愿意的。”
马小知大急,现在可是封建时代,婚姻由父母包办,父母让女儿嫁谁,女儿就得嫁谁。云娘的父母要是贪钱同意了,那云娘就只好嫁给张崇。即使云娘的父母不贪钱,仅仅是出于为女儿考虑,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马小知越想越是后怕,只好自己开解自己,说不定云娘真的是对自己有情意,而她的父母也知道这件事,出于报恩心,他们是不会答应张崇的。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推理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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