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吓死我是不?三更半夜在这黑乎乎的地洞里,你这么鬼叫鬼叫,没把人吓死就把鬼给招来了。”傅新和刘子团一人一边护着昏迷中的王珂玥,两人都是一身冷汗,一脸紧张,眼神jing惕的打量着周围。
刘子团咽了口口水,显然恐惧未消,心有余悸的说道:“你走后没多久,前面那片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眼珠里闪烁着凶狠、残忍、暴戾、yin毒、邪恶……”
傅新皱了皱眉,说:“别用你的形容词,直接说重点。”
刘子团只是想通过形容那眼神的恐怖来遮掩自己的胆小,见傅新不耐烦,不禁撇了撇嘴,说道:“那绿幽幽的眼珠子特别的吓人,自你一走,它便盯住了我,我难免有些害怕,但是怕惊动它,我不敢弄出任何声响,可是这个时候那个长着绿幽幽眼睛的鬼东西,突然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我害怕……担心……王珂玥的安危,这才叫了出来,谁知道那鬼东西一跑近,竟然是你。”
是我?傅新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说:“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眼睛是绿幽幽的啊?你不会是嫉妒我的眼神比你深邃比你电人,故意这么说的吧!”傅新没有把自己遇到的诡异事情跟刘子团说,免得他一惊一乍,倒是吓了自己。
刘子团这时候可没与傅新拌嘴斗帅的闲心,这yin气森森的地下洞穴实在不是久呆之地,还是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刘子团侧眼问道:“你刚发现什么了没有?有没有梯子或者绳子之类的东西,不然我们怎么出去啊?”
傅新忍不住一翻白眼,说道:“刘大教授,亏你还是考古专业的博士生,难道你没有看出你面前的是一座古墓吗?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梯子或者是绳子啊?就算有,到现在还能用吗?”
刘子团一脸诧异,说:“啊!这是一座古墓?我怎……怎么没看出来呢。”说到最后刘子团难免有些尴尬了,自己怎么说也是江大历史系考古专业的教授,对于考古等方面的理论知识绝对不是傅新这个半路出道的考古队员能比的,可是要论起实战经验来,刘子团就不能跟傅新相提并论了,刘子团能够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成百学生唾液横飞的大谈古墓结构与地理分布,但是所讲内容都从教科书中而来,刘子团并不是没见过古墓,那时候作为专家参观过几处已经出世的古墓,只不过是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全当旅游了,哪有什么实际经验,此刻听说面前就是一座古墓,难免有些惊诧。
傅新拍了拍身后的土壁,说道:“发现没有,这里的土和别的地方的土有很大的区别,这里的土跟砖一样,特别结实,你再摸摸这土壁,还很光滑,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四周的土壁都是用糯米汁混上草木灰和泥土,然后抹上去的,而这种方法,就说明这处古墓至少也有数百年的历史。”
刘子团似信非信的摸了摸身后的土壁,果然如傅新所言,结实光滑,因为这个重大的发现,刘子团也似乎忘记了恐惧,贼兮兮的瞟了傅新一眼,问道:“你刚刚在里头是不是看到了蛮多古董啊?有没有值钱的?我弄两三件值钱的古董出去一卖,然后换一辆保时捷,呼呼呼,多带劲啊!”
傅新极为鄙视的看了刘子团一眼,丫的!都奥迪a6了还不满足,竟然想着换保时捷,真是一个**主义者!傅新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现在还在古墓的最外围,还没进去呢,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再说了,这古墓很可能被盗墓贼光临过,就算还剩些东西,也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碟碟碗碗,就别做你的**梦了。”
刘子团说道:“这还是古墓的最外围呀!那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过来。”说完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小声嘀咕道:“妈的,想我一个考古学专家,却从来没有参与过古墓探寻或者是挖掘工作,就连善后工作都没处理过,我这专家当的,嗨……郁闷!”
傅新双手抱怀,笑了笑说道:“你这叫顺应时势、跟随chao流,现在那些所谓的专家哪个不是成天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时不时卖弄一下风sao,舞文弄墨写篇华丽丽却全是废话的论文,然后受之无愧、心怀坦坦的接受世人给予的‘专家’荣称,殊不知,真正的专家其实是那些一直默默无闻的工作在第一线,工作在最底层的普通工人。”
刘子团讪笑两声,说道:“听你这语气,怎么一股子酸味,你嫉妒就直说嘛,其实我也没办法,谁叫我命好呢!”
傅新一脸鄙夷的看了刘子团一眼,说:“你继续做你的虚伪专家,我安心做我的底层小民,我怡然自得、潇洒自在,不像你,怎天都得憋出一张教授的正经脸,一举一动还要注意教授风范,就你这样拘束的活着,绝对活不过50岁!”
刘子团呵呵一笑,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然后往后面的土壁一靠,自得的说道:“是!我目光短浅,我只看现在,我不想未来……但是,我现在住着高级套房,开着奥迪a6,拿着数万月薪,被成群成片的美女追着捧着,而你呢!长年奔波在外,工资就那么一点儿,住着出租屋,啃着干面包,至今还光杆一人,和你比起来,我乐意,我高兴,怎么样?”
怎么样?傅新看着刘子团那得意的嘴脸,真恨不得……把他的房子、车子、票子,顺带那几个漂亮的女学生一并抢过来,妈的!谁不想过奢yin的富人ri子,可是老天一直带着有se眼镜,只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傅新越想越郁闷,一转身,便往黑乎乎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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