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从马车的门帘里射进来,傅忘川还来不及为她挡住,她就已经被晃醒了。
马车里很舒适,傅忘川的脸色却相当苍白。
东方安动了动脖子,继续把脸朝他小腹上埋去。下巴突然一阻,被他扳了过来。
傅忘川开口,声音低沉喑哑:“司灯坊在你的葬礼上带走了你和大哥的尸体,九重塔惨败,我被送进冰室护住心脉,在里面呆了七年。并没有贪图神功抛却梨谣不顾,也没有故意不去救夜无影。”
原来他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东方安怔了片刻,忽扬起唇角道:“我没有不理你,也没有怪你。就是这两天眼睛有些疼,我只能用睡觉来缓解。”说罢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我要是不信你,早就跑了。对了,我好像从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从前是,现在也一样。”
傅忘川欣喜的弯起眼,拥紧了她。
他大概……是太怕再失去她了吧,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这么想,便忍不住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死了的人也不能回来,所以,为了赎罪就伤害自己的傻事,可不要再做了,知道么?”
“知道了。”东方安扬起嘴角。想了想,又道:“他暗示我亲自动手刺瞎自己的双眼,但我总觉得,他这么做并不只是明面上说的那样,为了叫我赎罪。我总觉得,他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哦?”
“我也想不明白。”她摇了摇头,既然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愿意再去想,凑过去在傅忘川耳侧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刚巧留下了齿印却又不至于出血。
转移话题道:“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怀疑我。”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傅忘川明白她的心思,也由着她,只侧头在她脖子上也轻轻回了一个吻。
也不知是冰释前嫌后的副作用,还是马车里的空气太暧昧,这一吻下去就再也收不住了。
缠~绵悱~恻的吻,丛脖子一路上滑,吻过尖尖的下巴,异常怜惜的在蒙眼的纱布上流连,最后吻上那红艳诱/人的两片唇瓣。
湿润柔软的触感,仿佛品尝最甜蜜的桃子,柔情似水,馨香四溢。傅忘川的唇,冰凉舒适,柔中带刚,不容许她躲避,却又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东方安觉得有什么东西丛纱布下的眼眶里流出来了。
她仰着头,嘴唇被~吻~的微微分开。下一瞬,一个清凉的柔软物体就探进了她的齿间,灵巧的带着她的舌尖一起反卷,缠~绵。
津|液犹如丰醇的佳酿,甘甜醉人。
“嗯……”东方安颤|抖着发出一个音。
顷刻间,傅忘川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
整个身体都倾了过去,吻的更深,胳膊铁钳一般将身下的柔软身子箍紧,掌心四下游移摩挲。只想索取的更多,疼爱的更深……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此刻突兀的响起——
“尊上,小姐,到门口了。”
于是几乎守在车边的所有侍女弟子,全都看见了他们天人般高贵的尊上此刻尴尬的模样。
而且,尴尬里还带了点莫名的不甘。
相比较,尊上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就笑的有些高深莫测了。
“傅忘川,我现在相信你这些年没有碰过旁的女人了。”小姐挑着嘴角笑。
尊上亲手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动作轻柔,语气无奈:“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光荣?”
“你敢!这是你这是应该的……”
“是~我不敢。”
“噗嗤……!”
众人修养好,于是竭力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忍笑。
恰时,一个细挑的身影拨开迎接的人群,提着衣摆跑过来,一头扎进东方安怀里。
“东方娘亲!”梨谣抱着她,脑袋在她怀里亲昵的蹭了蹭。一抬头却看见她药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由大惊。
“这、这是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东方安,你说话啊!父亲,您不是答应我了么,会将她高高的带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傅忘川的神色一黯,正欲开口,掌心便被人用力握了一下。
东方安收回手,试探着摸了摸梨谣的脸,含笑道:“谣谣当少主了?嗯,下巴都尖了,也长高了。就是可别光顾着工作和练功,要是累坏了或是晒黑了,可就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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