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校,舒雅给周宏发了一则短信,说她去陈不佩舞台剧组试镜去了。
周宏没有回短信,估计又在太阳底下罚站。
坐电梯,转公交车舒雅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才到周宏短信上说的地方。
这是在西城区,房屋老旧大多都是四五层楼,有不少工地,巨大的吊车像巨人的手臂在空中伸出。舒雅一路打听。说真的一个人在这样的巷子里穿行的时候她还真有些紧张。
舒雅的包里有辣椒水。防狼手电等等,再者有周宏教的几手,舒雅心里安定。
陈不佩排练的地方原来是一废弃棉纺厂礼堂,在去年政府“淘汰落后的产能”一声令下,厂子直接关闭,工人下岗在社区再就业机构帮助转岗、再就业。
舒雅进得礼堂。几十排老旧的长条木椅,主席台就是舞台。上面正有人在排练。舒雅一眼就看到一个光头,走了过去。
舒雅找了个位置看了半个小时。肚子差点笑疼,心道不管陈大师最后是否录用自己,这趟没白来。
趁着休息间隙,舒雅走到陈不佩面前自报家门。
下午五点,舒雅走出礼堂。陈不佩就丢给她一段对白,舒雅看了五分钟然后照着自己的感觉念出来。陈不佩很是高兴,说这个角色就她了。
舒雅在剧扮演一个泼辣女。舒雅自己很喜欢这个角色。出了巷口,有个报摊,舒雅看到《燕京晚报》头版赫然是海南三亚龙卷风袭击。有一张并不太清晰的照片,但看得出情况很严重。舒雅心里陡然一颤,立刻买了一份报纸,细细看起来。
看完,舒雅立刻拨周宏的电话,却一直拨不通。这下舒雅可着急起来。
这个世界每天都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幸事,或者一个疯子冲进幼儿园挥刀乱狂,或者一个少年冲进学校举枪狂扫,或者走到路上被高层抛物以中奖的方式砸到你脑袋上,如此种种都是新闻事件,旁观者一扫而过,若一旦发觉落在自己身上,其中悲惨不可言说。
舒雅从未想过周宏会遭遇过什么,但是手机打不通,照片中龙卷风摧残地面的景象触目惊心,不由得她一颗心提起来就无法放下。
更重要的是舒雅这份心焦没办法与人说,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了半天,舒雅忽然想到有一个人可以跟她分担,那就是苏琪。舒雅立刻掏出手机拨打苏琪的电话。
龙卷风刮起来的时候,周宏与一干学员都海滩上蹲马步。他们背朝着大海,面向着训练营房。
格斗教练张一弓并没有在沙滩上看着他们,而是在训练营房的休闲间里很休闲得喝着咖啡。张一弓戴着白色帽子,身穿短袖白色t恤,条纹花格的沙滩裤,靠窗的位置可以随时观看他们蹲马步的前景。桌台上还放着一望远镜,估计你大腿上的腿毛都能看得清楚。一曲夏威夷吉他名曲从房间飘荡出来,人们能想象许多“豆芽”一般的音符飘出来,然后纷纷落在这些可怜的学员身上。
这让周宏想起来这的第一天,学员们站姿训练的时候,柳诗诗相当惬意地躺在大伞底下。这两个教官倒是一个德性。
半个小时不到,周宏前面的女生们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但是教官发话了,第一个坚持不住的今天没饭吃。
这太要命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没饭吃,难以想象。
忽然,周宏感觉到空气发出“嗡嗡”的异响,刮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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