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忆两颊被捏得很痛,他小声的抽吸了两口。
“裴哥哥,你能不能跟父皇说,不要让棠哥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如果我说不能呢?”裴争忽的松开了手,把小脸甩向一旁。
祁长忆眼角泛起泪花,揪着裴争胸前的衣襟。
“裴哥哥……”
裴争用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着声音,“你是为了他来求我?”
他凑到小人儿的耳边,“那你知道应该怎么求。”
祁长忆身子猛地颤栗了两下,慌忙把头低下,“我……我……”
裴争向后靠在了床榻边,目光紧紧盯着他,不发一言。
祁长忆心下一横,闭上眼睛,忽的凑到裴争唇边,将自己柔软娇嫩的红唇凑了上去。
……
小人儿泪眼朦胧,眼底水光一片,微张着嘴唇。
“我是谁?”
“裴,裴哥哥……”
“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记住了吗?”
祁长忆眼泪连连的看着他,抽噎了两下。
裴争手下用力,将那下巴上也捏出指痕。
“回答我!”
“记,记住了……裴哥哥……”
裴争冷哼一声,松了力气,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床上的小人儿一眼,转身便出了门去。
门一合上,躺在床上,衣不蔽体的小人儿连忙拉过薄被,把自己全身盖住,然后蜷缩着躺在里面,眼泪无声的流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连晚膳也没吃,只把药喝了,然后又继续缩回了被子里。
李玉有些不解,殿下白日明明精气神还很足的,怎的到了晚上却一时昏沉成了这副样子。
翌日,江逾白来给祁长忆诊脉,床上的小人儿却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见人,只露出一小截雪白如玉的胳膊。
江逾白没有多想,替他把了把脉。
“怎么今日脉象又有些不稳了?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江逾白说着就要去拉开被子,小人儿立即惊呼一声,然后把被子裹得更紧。
“江太医...我,我昨夜是睡得晚了些,没有什么大事情的......”
祁长忆非常担心,江逾白掀开被子便会看到自己下巴和脖子上的印记。
“前几日脉象都很平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别再受什么刺激。殿下,我今日也要回宫了,太医院这么些日子,不知道积攒下了多少事情。”
被子里的小人儿终于露出双眼睛,看着江逾白。
“江太医,你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有时间还会再来看你的。就算我不在,每天也还是要乖乖吃药,好好养着,一直到完全好起来,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了,江太医。”
江逾白又跟李玉吩咐了一些注意的事情,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跟祁长忆说道,“殿下,您知道裴大人去哪里了吗?”
被子底下的小人儿摇摇头。
江逾白道,“我听府上的人说,裴争似乎是有事要外出几日,我还以为他会先告诉您一声的。”
“裴哥哥,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小人儿声音越来越小。
“好了,殿下,您也别多想了,他没说定是没有什么大事情。那我走了啊。”
“江太医,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李玉送了江逾白出门去,随后将门带上,又走回了床边。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呢?您是觉得冷吗?”
祁长忆被子底下的耳根红了红,摇摇头。
他轻轻把被子拉下来一些,整张小脸便露了出来,下巴上清晰的两道指痕就显露了出来。
李玉有些惊讶,“殿下,您这是怎么弄的?是,是裴大人吗?”
祁长忆没说话,缓慢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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