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寝宫里的人把药拿下去煎了,裴争坐在祁长忆床头,随手拿起他床边的一本手册看起来。
上面写满了工整划一的字迹,太过整齐甚至看起来有些古板。
这是他让祁长忆自己平日多读些书,多练些字的效果,现在看起来他是有乖乖听话练习。
然而手册翻到最后几页,竟然密密麻麻写满了赵隶棠的名字,一笔一划写的尤为认真。
裴争扬手就将手册撕成了两半,扔在床榻之下。
药煎好了,宫女恭敬的端了上来,想上前喂祁长忆喝下。
裴争伸手接过药碗,将宫女遣退。
祁长忆还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痛苦的躺在床上,他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女子特意点的胭脂。
裴争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动作却并不温柔。
“喝下去。”
可是药汁太苦,昏沉中的小人儿舌尖一翻就把药汁尽数吐了出来,还吸着气,“好苦好苦。”
裴争不耐烦起来,直接仰头把药碗里的黑色药汁全部含进口中,然后手指捏住祁长忆的两腮,逼迫他张开檀口。
祁长忆吃痛,眼眶微微湿润,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就被人死死封住,然后苦涩的药汁铺天盖地的灌入口中。
……
良久之后。
裴争声音冷冷道,“殿下可要好好养病,明日来书房上课万不能迟到。”
说完就起身离去。
祁长忆软着身子躺回了床榻,捂着嘴巴盯着头顶的床幔。
裴哥哥是狗吗,不然怎的咬得他这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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