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4
兵败如山倒!
横路河两边和十八里桥上下已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十九都是太平军左军主帅北王六千岁韦昌辉麾下主力步卒,其中还有数百被火枪射杀的精锐骑兵。
此刻湘粤两军万余人都接近了河沟,火枪兵在前冲杀,长枪兵在后掩护,边射击边过河。对面溃败的五六千太平军撒丫子飞奔回营,无人返身抵挡。
“砰砰砰砰!-”
“第二旅,前进!”
“射击!”
“.....”
铅弹如同暴雨一般泼向溃卒,挤在乱兵中的太平军骑兵更是成了首要关注的目标,显眼的目标,正好瞄准。无奈之下,这些骑兵只能弃马奔逃,留下数百匹战马在战场上乱跑。
战线不断往前推进,过河一两里就是太平军草草扎就的木质阵营寨墙,正在己方溃兵的来回冲击下摇摇欲坠。
“回去,顶住!”
韦昌辉知道今天已经完败难以挽回了,自己所有的精锐战士都已经败落,其余不是石达开手下的右军将士就是一些跟来凑数的杂牌兵,不是他部下,有些指挥不灵。
他怎么也没想到洋枪兵竟然威力如斯,属下数千太平军还没接战便倒在了前进的路上,这样打下去,除了损失更多兵力换不来别的。现在他还能指望的,就是自己这些退回来的部下再多抵挡一阵,以便自己尽可能有效地组织余部后撤。
“撤回去有多少算多少,算是为天国保留一点元气吧。”
子弹在韦昌辉的周围飞啸而过,呼呼作响,而他却恍若未见,放声怒吼,连连下令,依然在坚持着组织人马抵抗。
在他的鼓动下,大半残剩的太平军战士返身再战,奋力抵挡粤军和湘勇逼近。虽然用血肉之躯抵抗子弹几近徒劳,却也多少延缓了追兵的脚步。
听着远处传来纷乱的人马厮杀声,火枪击发声和倒地士兵的阵阵惨叫声,看着干涸的田野染满鲜血,在骄阳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战争,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到底有多么残酷!”
周晓峰站在桥头大道的正中央,经历过一场血战,此刻闻着刺鼻的血腥味,触目所见尽是残肢断臂,破裂的肝胆内脏,任是他心志再坚硬如铁,也几欲呕吐。
刚才近卫营杀了个几进几出,多半已经脱力,正一个个坐在血泊中大喘气,连身下就是尸体也毫不在意。第一旅将兵们也已经厮杀了一阵,此时从湘军辅兵手中换上火枪,都坐在地上回复体力,顺便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囊和肉饼,囫囵吃点东西,填一填肚皮。
而第一旅所属的湘勇辅兵们此刻则在到处抓马,包抄,呼喝,驱赶.....两三刻功夫,太平军留下的近千匹马大半都被收拢起来。
“吃了喝了歇够了,大家该开始干活了,第一旅全体都有,上马!”
听到黎老三的声音,战士们下意识地站起来,尽管大多数人马术并不纯熟,好歹从广州到湖南这一路十多天或走路或骑马多少都有了驾驭经验。
当骑兵不行,转职骑马士兵还是不在话下。
“出发!”
“近卫营,上马出发!”
“是!”
千余骑兵马出发上路,不紧不慢赶往交战处。
.....
“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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