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的奴仆都跪了下来,年纪较小的小厮更是吓得全身都颤抖了,他不傻,听得出越雅刚才那句话是冲着他来的,心内惶恐不安,怕自己会被越雅下令杖毙了。相比奴才们的诚惶诚恐,越雅的正夫杨林却是神色淡淡,行了一礼后,就要退下,却被越雅拦住,只见她双目喷火的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杨林轻笑一声,道:“妻主何必如此,若想寻人安慰,往右偏院走便是。奴还得去晒干这些鲜花,就不多陪妻主了,想来,妻主此刻也是不想看见奴的。”
“你……”越雅和杨林早已回不到最初了,但看到他这般冷淡的样子,还是不舒服,就好像有一团火气积压在心底,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杨林看着越雅,心内冰冷,却是强制压回了那一丝丝不舍,是她负了他,他又何必多做姿态?
扫了一眼四周,越雅的视线落到了簌簌发抖的小厮身上,道:“来人呀,给我杖毙了这贱奴,区区一个奴才,竟敢让正夫人伺候,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小厮瞬间吓得趴在地上了,哭求道:“家主,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敢了!”
在别的奴才领命上来想要拖走小厮的时候,杨林轻叹一声,挡在了小厮面前,看着越雅道:“妻主,他还只是个孩子,便是有什么错处,也是无心之失,赏几个板子,教训一二也就是了,何苦夺了他的性命?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外人会传出怎样的流言呢,对妻主来说也是不好,何况刚下朝就出了这事,难保不会让别的大人多想。妻主是丞相,是这浅乐朝堂最重要的人,一言一行须得谨慎。”
“你这是担心我?”越雅轻挑眉头,杨林果然还是杨林,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的大度包容,却为何偏偏容不得她,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他隔绝在心房之外?
“妻主是我的天,是我唯一的支撑,我自是担心妻主的。”杨林放软了态度,今日是这小厮遭了无妄之灾,虽说只是个奴才,但人命却不能如此轻贱,他只当是为越府积德。越雅握住了杨林的手,而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甩开后,心情莫名的愉快了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道:“既有正夫人为你求情,便饶了你这次,记住了,若有再犯,便是正夫人求情,我也断不能容你这个贱奴!”
小厮连连磕头,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是半点声音不出,待越雅和杨林走得没影了,才哭出了声来。一旁的奴才也知道他是撞在了家主生气的当口上,心内同情,又见他得了正夫人的护持,便上前安慰了几句,扶着他回房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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