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随从都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给吓傻了,这次他们连狠话都不敢撂了,匆忙逃出院,抬起幽千劫,慌张离去。
“这次跟幽冥王庭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江陵自语,若只是打断幽千劫的腿,尚有斡旋的余地,但现在幽千劫彻底废了,幽冥王势必大怒,绝不会善罢甘休。
“幽冥王庭又如何?”
裘玄黄踏入院,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冷笑着道:“仗势欺人,他该死!”
“你知道他是幽冥王庭的王裔,还下手这么重?”江陵皱眉,“如此一来,你也被拖下水了,势必得罪幽冥王庭……”
“得罪了又怎样?”
裘玄黄望着幽千劫一众逃离的方向,道:“若非幽冥王庭,他今日绝不可能活着离开,打残他,已给幽冥一脉留足了面子!”
江陵一怔。
“区区一个幽冥王庭,又不是沧澜神朝,又不是裴牧崖,我们招惹不起么?”
裘玄黄看向江陵,沉声道:“当年在西川,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沉尸十界山底,却无能为力,江陵,你知道我和纳兰有多恨么?”
“若重新来过,我一定会冲出去,与你并肩一战!”裘玄黄面色深沉,咬牙恨声道:“即便要面对的人是裴牧崖!”
石桌旁,雪念初娇躯微微颤抖。
“那是最蠢的事。”江陵摇头,眼神却很温暖。
“上次面对的是裴皇,那群老家伙集体沉默,我认栽,无话可。”
裘玄黄冷笑道:“这次若一个幽冥王庭都能吓住他们,那玄黄一脉就真的腐朽了,覆亡在即!”
幽冥一脉,玄黄一脉!
“还不行,就想办法拉纳兰家下水!”
裘玄黄眯起眼睛,道:“他们跟幽冥一脉是世仇,必然不介意趁火打劫……”
“这倒不必。”江陵摇头,“幽冥王怒气再盛,也要守规矩,他幽冥王庭再厉害,也不敢犯众怒、得罪天下人……”
“幽冥王庭的强者绝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我,最多暗中出手,但在这里——”
江陵瞥了眼祖祠的方向,自语道:“他们若真是敢来,也是自寻死路罢了。”
不蛰伏在暗中雪龙雍,就连哑老人那一关,他们都过不了。
“只是还有一个棘手的幽万险……”
江陵皱起眉头,幽万险乃幽冥王庭的大王子,天纵神姿,名声在外,不逊南瞻九绝之首的雪洗尘,这是一个厉害人物,同辈中的佼佼者,日后势必能登临《青年王榜》,他若亲自出手,不论是江陵,还是裘玄黄,都不是对手,必败无疑。
江陵自然不惧,他自认如今即便敌不过幽万险,也足以自保,但裘玄黄却是被自己拖下水,无故树立了一尊强敌,这让他很惭愧,且忧心裘玄黄的安危。
“那个据天生背刻幽冥图、额生万灵印的幽万险?”
裘玄黄皱眉,神色凝重起来,自语道:“北阗域第一天骄,传中有望打开地狱之门的幽冥之子,的确不好惹……”
显然,他也听过幽万险的威名。
“你我联手,不惧他,实在不行,就把纳兰初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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