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围,肯定就是那些地位十分低下的旁支居住,他们一般就负责一些杂货之类的,虽说他们也姓崔,但实际上就是外面的下人无异,甚至在有些地方还不如外面的下人轻松。
居住的位置越往里,则代表着血脉的越高贵,而在这整个城东地界的最中间,同时也是所有住宅房屋的最中间,一栋极为恢宏的建筑伫立于此。
虽说只是一栋建筑,但其占地面积却是极为庞大,其上房屋由一根根粗大、结实的木材拼接而成,雕刻精美,壁画栩栩如生。
这般建筑,比那贝州刺史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就是与那皇城似乎都毫不逊色,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上面没有那雕龙刻凤,但其壁画的精美程度也是不遑多让。
这便是隐隐居于五姓七望之首的、有着几百上千年传承底蕴的清河崔氏主脉。
在它周围,环绕的那些建筑就犹如在空叩拜自己的国王般,将其拱卫着、守候着,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
在这栋中间建筑一个极为靠近最中央的位置,极度奢华的房间中,灯火通明,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拿着一卷无名经书聚精会神的读着。
突然,男子眼角像是微微往门外的方向瞟了一下,语气极为平静的开口,“进来吧。”
这时,在这幽静的夜空下只听见“嘎吱”一声,那房间大门被缓缓打开,一道面色白皙的健壮男子迈入门内,犹如下人一般快速上前行礼。
“少爷,刚得到一个重要消息。”下人顿了片刻,“我们在城外的金矿被人一锅端了。”
“哦,查到是什么人没有?”男子坐在椅子上依旧是双眼紧紧的盯着书,仿佛就像是什么都打动不了他一般,平静的开口问道。
“查到了,是一支军队驻守在金矿周围,但对方防守的极为严密,我们也不敢太过上前。”下人略带犹豫的再次开口,“这支军队,好像是前几天周继武带进城的那一支。”
“周继武?一介武夫,竟然还敢找到我们崔氏的头上来。”男子平静的眼光下露出一丝的蔑视。
对于周继武这种武将来说,男子是极为瞧不起的,应该说不仅是他,而是整个五姓七望的绝大部分人都瞧不起。
“你们找赵德信帮忙了吗?”
“禀公子,找了,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而且整个刺史府内及周边,都已经被军队驻守,我们的人根本就联系不到赵德信。”下人带着微微苦涩道。
听到这话,前方男子那古井不变的眼中终于是泛起了丝丝波澜,语气中也流露出了点点震惊,“你是说......赵德信被周继武带来的人囚禁了?”
“据我推测,八九不离十。”脸色白皙下人肯定道。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周继武要反了?这也不可能啊,虽说周继武手上掌握着都是精锐部队,但其数量并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贝州这块地界周继武的根基并不深,还远远达不到像之前窦建德的那种程度。
男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原因,眼神不再平静,突然,他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那些负责挖矿的工人呢?都去哪了?”
“我们在街上找人问了,有人看到说有一队士兵带着一群百姓往驿馆的方向去了,但具体是不是那班工人,目前还不能确定。”下人说道。
“往驿馆去了?最近这贝州城是来了什么其它的官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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