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勃艮第亚巴尔斯家族,贝当。 ”贝当在和柏舟碰面,首先发话道,同时右手握拳举于胸前,算是行了礼节,不过,他之所以行礼不是因为他看得起面前的小家伙,而是要让这个异族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贵族。
“西秦,柏舟。”柏舟同样还以一礼,自我介绍道。当然,他能听出来这个什么家族出来的贝当口气中那种莫名其妙的高傲感。都说上帝面前世人平等,看来,也只不过是忽悠这些世人罢了。最起码,柏舟不知道这个贝当的优越感从何而来,如果说有,那也只能感谢上帝让他出生在了一个好人家。
本来,柏舟报上名号后,如果是克洛德或者达索在这里,肯定就知道面前这位是那群异族人的首领,也是昨夜戏耍他们的元凶,毕竟,柏舟这个词语,直译成拉丁语太古怪了些,也正因为古怪,才会让人记得比较牢靠。可偏偏,贝当并没有专门去注意那两篇书信的落款,只知道落款人是异族人的首领,现任的瑞士大公而已。
所以,在柏舟只说了自己的名号,却没有说爵位,在贝当看来,面前这位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而且,面相又这么“年轻”,让自己来和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谈判,太侮辱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想要谈判可以,换一个能做主的。怎么,你们这些异族难道没有人了么,居然派一个小娃娃来和我谈?”贝当的言语中露出了深深的不屑,在他看来,自己确实也有不屑的资本。试想,自己一个子爵,还是亚巴尔斯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亲自过来谈判,而对手只派来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明显是不尊重自己。现在也是自己脾气好,要不然,早就掉头回去了。
柏舟闻言,淡淡一笑,可他身边的暗机兵士绝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欺辱他们的公子,当即就准备拔刀了。柏舟伸手示意让他们停下,那些暗机兵士也只得老老实实把刀重新搁回去,但是在看向贝当的目光中明显露出了敌意——主辱臣死,他们暗机兵士绝不会容忍自家公子被人这样挑衅。
而柏舟被人这样嘲弄,之所以还能笑的出来,是因为他更不屑于和这种人争口舌之利,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能咬狗一口?当然不成,但柏舟要做的,是把这条乱咬人的狗连皮带骨头一起炖了。不过,柏舟也从这个名叫贝当的家伙口中听出来,他最多是一员勇将而已,应该不是准备设伏自己的那个家伙。
“不好意思,在这里,我确实能做主。只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样做主。”柏舟淡淡回应道,虽然柏舟不会和一个莽夫争什么口舌,但不代表他不会做一点儿反击。
而贝当在看到那两名卫士的眼神后,心里不由突了一下,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要知道,这种感觉自打他出生起,一共就出现了三次,一次是面见勃艮第大公,那种危险是阴冷的,像一根针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刺破他的防线;第二次是在战场上遇到了那个贞德,那种危险更像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压力,自己就像是一个小舢板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面对大自然的怒火,不可抵挡也无从抵挡;而这次,他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不过,他随即甩了甩这种“无聊”的念头,开什么玩笑,自己马上就要把这个巴塞尔夷为平地,怎么可能有危险。
想到这里,他又开口说道:“我,亚巴尔斯家族的继承人,你说有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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