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即将破产,连公司都要被别人收购的穷逼,有什么资格呢?
戈妍看着徐泛。
轻嗤了声:“徐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有些路,不是这么好走的。”
当初时吟诚意满满要收购她们的时候,徐泛傲娇地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就没了选择的权利。
多精彩啊。
一家私人茶室里,时吟穿着一身旗袍站在茶桌前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挥斥方遒。
下笔的力道遒劲有力。
她从小就被当成时家的接班人来培养。
时家人虽然宠着她,但是时澹对她的要求很严格。
文房四宝是必然要会的,至于其他的,数不胜数了。
徐泛进去,就看见时吟在写字。
徐泛等着时吟把这幅字写完,才开口:“这一切都是时总谋划好的?”
时吟放下手中的毛笔,答非所问问徐泛:“徐总认识这个字吗?”
徐泛低头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字,一个富字谁不认识呀?
时吟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说文解字有云,富:宝盖头下一个一口田,在古代,有田的人家才是富人,田,转变至现如今就是家产。”
“意思相同,有资产的才算是真正的富人,徐总现如今有什么呢?一个即将垮掉的公司?还有一个破旧的厂房?和里面一堆毫无价值的废铁?”
徐泛自尊心在颤抖:“时家或许家庭浓厚,但是泛海集团也是别人一步步地创建起来的,时总这么贬低我们,难道是明智之举吗?”
“明智之举?我跟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还需要聊明智之举?”时吟冷笑了声。
“徐总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叫什么吗?给脸不要脸,我好言好语跟你谈收购的事情,你要是不接受也罢,但偏偏你不说你不接受,也不说你接受,而是吊着我,利用我的名声去牟利,商场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愿你不情,那大家就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你做不到那么干脆利落,就不要在我跟前充当绅士。”
“贬低?怎么?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只许你借着我的名声去牟利,不许我贬低你,徐泛,你们家住太平洋吧,逼事儿挺多的呀?”
徐泛听着时吟这番话,脸色一变。
他确实是用时吟的名声出去谋利,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时吟会知道。
有那么一瞬间虚,徐泛只觉得面红耳燥。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公司走到绝境了,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用你名声去牟利这件事情,我很抱歉。”
时吟拨了拨茶盖,一身旗袍让她整个人拢着一层古典范儿:“犯了错误就被原谅那是小孩的特权,成年人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徐总拿着我的名声出去牟利的时候,就应该想一想后果是什么。”
时吟将茶杯送到唇边,视线低垂望着徐泛。
“没这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时总想如何?”
“你觉得呢?”
想如何,还需要明说?
“正如时总所言,公司现在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时总如果感兴趣——。”
“啧…………”时吟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
“麦果,送客。”
徐泛一惊,事情还没聊开就赶他走?
他一时之间摸不清楚时吟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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