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纪则默默看了一眼门外的那道身影,对着容柳烟轻声道:“柳烟可是想起什么了?爹瞧着三皇子对你还是如旧啊。”
“爹爹在说些什么?”容柳烟从容夫人的怀里探出了头,“柳烟只知那位公子是救命恩人,瞧着模样是俊朗了些,差点以身相许,没想到竟然还是身份贵重的三皇子殿下。”
她故作小女儿那般羞态埋在了容夫人的怀里。
一时间,容纪和容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
直至孙浅仪和孙繁进来,容纪这才敛了神色。
拿出了长辈该有的气势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出来游玩叙旧,屋内怎么会有那种香?这便罢了,为何独独只有柳烟一人中招了?”
他又环视了一圈儿,眉心蹙得更紧了。
“语霞呢?我们来这里多久了,她这姐姐倒是将妹妹丢下自己不见了,真是越来越不知规矩!”
起初孙家兄妹二人来到容府只匆匆道:“出事了!”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容纪也没来的问清楚,毕竟事态紧急,他们便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眼下是没出什么事,可这容语霞偏偏又不见了身影。
孙繁可是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将原先容语霞算计在孙家的心思全都还了回去。
反正容语霞也昏了过去,就算是想同归于尽也没了那个力气。
午后积雪消退了不少,温度也愈来愈低。
“容大人,我这妹妹本来就怕地方偏远没什么保障,这才将我也拉了过来。可没成想,还是生了其他的事端。”
孙繁一脸懊恼之色,“事情一发生,浅仪便通知了我,我们便兵分两路。一边去了容府报信,另一边去寻大夫。”
说话间,站在门外的慕弦惊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屋内。
孙繁的话语仍在继续,“可我们回来之后,不说您了,我们也没见到语霞妹妹的身影。容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彻查乐家庄,万一语霞妹妹也遇险了怎么办?”
事情越闹越大,丢的是谁家的脸?
孙繁此话一出,便知容纪根本不会这样做,他这么说,只是想恶心一下容语霞而已。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侍女,即便是去寻大夫,大可以让侍女跟主家说一声。
这一点,容纪怎么会想不出来?
可偏偏容语霞和她的侍女们昏过去了,就在他们的隔壁。
“乐家庄本就以私密性闻名,其余人等更是不敢私自进出屋内,所以本皇子以为,那香便是由人私自携带进去的。”
他的视线扫过了孙浅仪,“不如孙小姐好好解释一番,怎么独独你们避了过去?”
容纪没说话,容夫人也看了过去,容柳烟不自觉的抓了抓手下的被褥。
慕弦惊这番话很显然是在为容柳烟鸣不平了,可她知道,他只是借由孙浅仪将容语霞扯出来而已。
这似乎是在为她出气,因为她之前说的那句,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慕弦惊的视线很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很快又移开了。
“三皇子说话可要讲证据,”孙繁将孙浅仪扯到了身后,“如若三皇子能随意定罪,那么孙某也可以乱说了?”
容纪对上孙繁的视线,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心。
“您说是不是啊,容大人?”
这么说来,孙浅仪有嫌疑,容语霞就能逃脱得了吗?
只是被一个小辈就这样说出来,容纪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再不济容语霞也是他的女儿,怎么说,他都得偏袒下来。
“殿下,我以为此事还有待可查。当下之急,应当先将小女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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