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雅间内,床上的人指尖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容柳烟一醒来便对上了慕弦惊关切的眼神,她眸光一闪,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了她拿着玉簪伤人的画面。
她这才发觉手中似是多了什么东西,目光移了过去。
尾端的血迹不由让她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在那种情况下,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象,为了不沉沦下去,她决定亲手将其打碎。
可现在在她眼前的确实是慕弦惊,也就是说她对他动了手。
慕弦惊一声不响的看着对方,直到她脸色焦急撑起胳膊准备坐起来时,将人拦住了。
“先别动,刚服过解药不久,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可容柳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抬手揽住他的肩往下扯,仅一眼便看见了那道血痕。
到现在还处理。
“我没事的,就一点小伤而已,一点也不疼。”
慕弦惊跟没事人一样反过来劝慰她,见到她止不住往下掉的泪珠时,一瞬间慌了神。
“真的不疼,你就算是替我哭也没疼到那个份上,不然你再刺我几道?”
他将人揽在怀里轻声哄着,听到怀中人瓮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
他笑了笑,“听闻你失忆了,我”
容柳烟猛然捂住了他的嘴巴,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到房门是紧闭着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仰着哭的双眼红红的脸,对慕弦惊道:“我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叫紫芦,在她面前,万不可多说什么。”
听见她这么说,慕弦惊不得不细想下去。
“她是过来监视你的?”
“是,”眼见慕弦惊目光转冷,她又道:“你别跟她过意不去,即便你杀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
她扯了扯慕弦惊的衣袖,“左右不过是过来看着我的人罢了,是谁都无所谓,更何况我对紫芦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若是换了他人,我又要重新摸索。”
容柳烟的处境煎熬,慕弦惊也终是忍不住道:“柳烟,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可好?”
容柳烟神色微怔,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握住了她的手,“从始至终,我要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越是跟权沾边,事情便越发控制不住。
人人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人在这条路上走的泥泞不堪,到头来怕是连自己是因何而来的都忘记了。
他本就是只为容柳烟,权利什么的在他眼里远不及她重要。
“不,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坐在床上的人像是经历过一番深思熟虑般,她拒绝了慕弦惊。
还不待她再多解释一句,那边房门被人推开,容夫人的声音便是比人还先到。
“柳烟,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啜泣声在见到屋内的慕弦惊时戛然而止,容纪扶着容夫人堪堪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因着他们的突然到来,容柳烟只能将解释生生咽了下去。
这边容纪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慕弦惊恭敬行了一礼,而后扯了扯自己的夫人,容夫人这才紧跟其后欠了欠身。
慕弦惊一走,容夫人便快步走到了床沿,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临出府前,她便先一步暗戳戳提醒了容柳烟,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好一番询问之后,才知是慕弦惊来得及时,并未出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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