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怡楼的夜照样热闹如往常,只是今日一向安静的三楼也热闹了起来。
昌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终是被房间外的脚步声吵的心烦,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门一开,一壮汉走了过来。
“外面怎么回事?这是闹什么呢?”
昌九捂着肩膀坐起身来,眉眼间皆是烦躁。
“青怜姑娘带来的人,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比往常闹的还要厉害。青怜姑娘现在不在,可不乱成一团吗?”
青怜去了南山,昌九知道。
思及此,他心下也是一沉,从今往后什么事都得由他做主了。
慕渊报不了的仇,他会连同他的一起,向那狗皇帝索命!
他硬撑着走下床来,向着容柳烟的房间走去。
他才不管那什么预言不预言的,不为他所用者杀了便是。
他眉眼间皆带着杀气,对着守门的人道:“将锁打开!”
房门大开,他大步跨了进去。
看清眼前的一幕时,他一时不敢再往前迈了。
容柳烟回头,露出一抹笑,那笑容轻佻又诡异。
身后便是被绑在床上的云豆,嘴里被一块揉成团的布堵住了,泪水糊了一脸。
被掀翻的桌椅,一地的碎瓷片,容柳烟从上面踏过,来到了昌九的面前。
“怎么,你也是同她们一伙的吗?也想杀了我是不是?”
昌九粗略扫了一眼云豆,身上并无伤痕,只是被绑住了而已。
他向后退了一步,视线落在一地的狼藉上。
“这里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没有其他人帮你?”
那桌子着实有些厚重,凭她一个养在深闺连重活都没干过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将其掀翻在地?
容柳烟依旧眉眼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红唇微张,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你猜。”
昌九根本没兴趣跟她玩猜不猜的游戏,淡淡扫了她一眼之后,快步来到了床边。
他抬手将云豆嘴里塞着的布拿了出来,视线落在了床边的影子上。
在影子移动的当下,他当即转身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身材高大,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昌九手下一用力,容柳烟疼的立即松开了手,玉簪落地的瞬间,断裂成了两半。
容柳烟被他轻轻一甩甩在了床边,她一声也没吭,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昌九。
云豆手脚被绑半分也移动不了,着急的直喊:“小姐,您有没有事?”
“你知道你杀不了我的,为何还要自不量力的冲上来?”
昌九眼里的嘲弄,容柳烟看得一清二楚。
“不自量力又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逼你杀了我,白长脑子了吗?傻大个!”
她坐起身来,又低低的笑出了声。
“想囚禁我为你们干些下三滥的事,最好死了那条心。你们不来杀我,我便只能找死了。”
昌九闻言倒是笑了,他本来就有杀意,容柳烟这是直接撞到了枪口上了。
他倾身慢慢靠近容柳烟,一抬手扼住了对方的脖颈。
“既然你那么想死,我便成全你。”
很快,窒息的感觉上涌,容柳烟双手攥紧床上整齐的被褥。
云豆哭泣的叫喊着:“小姐,小姐。”
随后冲着昌九大喊,“你别动我们家小姐,否则我跟你拼了!”
她刚要作势一举挣断根本没绑实的麻绳,突然被一只手摁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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