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阳忽然打断道:“行了,你们先闭嘴,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宋高阳转头望向从兮、曲在尘道:“既然我家五弟已经自认,我相信二少夫人所言为真,我代家父、家母、还有六妹向二少夫人道歉,家父、家母确实莽撞冒犯了,改日宋家一定登门致歉,负荆请罪,今日是家父、家母大寿,能否请二少夫人给我一个薄面,前尘旧怨暂且放下如何?”
从兮:“宋大人,事情又不是你做的,负荆请罪轮不到你,而且,我刚才说了母亲、外公、外婆已经离世,他们的坟墓在北郊,宋老太爷、宋老夫人、宋六小姐即便要请罪,也该去北郊我母亲、外公、外婆的墓前道歉,去曲家可没用。不过,宋老夫人刚才只看到我与宋叔叔站在一处,便不由分说对我喊打喊杀,宋老夫人也不必去曲家,现在就可以向我道歉,另外,当年宋老太爷让人在从家肆意打砸,毁坏了我家不少物件,你家一直没有赔偿,这都十二年了,利息都不少呢,宋大人,损毁我家物件的钱你家可以赔付吧?”
众人听到从兮的话,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曲家二少夫人什么意思,是轻易饶过宋家了,还是心中气恨,在羞辱宋家?
宋高阳愣住了,他在朝廷纵横多年,从没这么办过事,从兮似乎说的句句在理,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啊。他们说的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宋高阳无奈望向曲在尘,曲在尘面容平静当没自己看到宋高阳目光。
宋高阳正欲在开口,宋老夫人气怒高声道:“凭什么我们要道歉请罪,若不是你母亲有意勾引高渡,高渡能被她蛊惑的神魂颠倒,忤逆父母,我们让她受点惩罚怎么了?你外公、外婆教女无方,让你母亲到处放荡,让他们受点教训又如何?我们当年又没重罚他们,只让他们吃点苦头,我们哪里错了?”
宋老夫人话已出口,曲在尘、从兮、曲老夫人、云闲同时皱眉,宋高阳心想不妙,今日不同往日,以前从家小门小户,欺负也就欺负了,即便他们闹事,也好解决,可如今有曲家、云闲相护,宋家根本再惹不起从兮了,宋老夫人还未意识人事更迭,还想如当年那般欺凌从兮,只能自讨苦吃,宋高阳想阻拦宋老夫人,可已经来不及了,宋老夫人已将心底的话说出口了,宋高阳无奈叹口气。
从兮不怒反笑,转头望着宋老太爷道:“宋老夫人的话我听清楚了,宋老太爷,时至今日,你也觉得你们当年没错?”
宋老太爷迟疑片刻道:“当年,你们家确是寒门小户?与宋家本不匹配,你母亲还是一个嫁过人的弃妇,她妄想做我宋家的正头夫人,我们不该阻拦她吗?你让众宾客说说理,谁家愿意让一个低门弃妇做自家儿媳?”
宋高渡忙道:“父亲、母亲,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从观一直对我以礼相待,还不停劝我,不让我再去从家寻她,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她、纠缠她,从观她从未蛊惑我什么,此事跟从家其他人更无关联。你们当年已经为难过从家一次了,现在从观和他父母皆已离世,逝者为大,父亲、母亲何必再辱责他们?”
宋老夫人气怒:“你就是被她迷了魂才替她说话。”
从兮紧盯着宋老夫人,忽然高声道:“李莲莲,宋叔叔喜欢母亲,便是母亲放荡,那么,当年你和宋峰成亲前,也有姓柳、姓杨的两位公子喜欢你、讨好你,加上宋峰,你李莲莲勾了三个男人的魂,迷了三个男人的魄,你算什么,水性杨花、放荡无耻、龌龊不堪?”
“你放肆,竟敢如此侮辱我母亲,我杀了你。”宋家二子,边军都尉宋高远忽然拔剑刺向从兮。
曲在尘忙出手阻拦,两人随即拼斗起来,宋高远武功不错,曲在尘赤手空拳,前几招只能避开,未寻到反击的机会,洛易忙拔剑抛向曲在尘道:“公子接剑。”
曲在尘随手接住剑,随即两剑相击声传来,两人你刺我闪,你砍我避,剑击声不断,二十多招后,曲在尘伸手挡住宋高远剑击,同时伸腿一脚踹向宋高远腹部,宋高远立即飞摔出去,重落在地上,口角流血,曲在尘盯着宋高远道:“宋二爷如果不太愚笨,应该听的出来,我夫人没有辱骂宋老夫人,是宋老夫人自己辱骂自己,而且,我夫人辱你母亲,你可随意打杀,那宋老夫人口口声声辱骂我家夫人及我岳母,我是不是也可随意打杀宋老夫人?”
宋高阳立即道:“曲二公子,我家二弟确实鲁莽了,可好歹家母年高长,算是长辈,二少夫人毕竟是晚幼小辈,怎可直呼家母闺名肆意辱骂?”
从兮插话道:“年岁高长又如何?李莲莲便可倚老卖老,随意辱骂他人,甚至随意杀人吗?我母亲也年长并已离世,所谓逝者为大,李莲莲依仗年岁高长,就可以随意辱骂我母亲吗?她当年不分是非对错,肆意打骂我母亲就没错?她和宋高秋毁我母亲容貌就没错?况且,李莲莲心狠手辣、仗势欺人,不提从家前事,这些年她打杀了宋府多少仆从,宋府侍女岳影、王燕儿、蒋环环,宋府杂务李强、肖愿,只做错些小事,惹恼李莲莲,便被李莲莲唤人打杀而亡,李莲莲,今日知府大人在这里,你敢让官府彻查他们的死因吗?”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