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是个非常棘手的情况。
在北山县衙时,她还能减少跟人接触,随时保持清洁,加上熏香,旁人极少能闻出她身上的血腥味。
可在路上,就算她再如何准备,带再多的香料和自制卫生巾,还是容易被人察觉出破绽。
况且途中颠簸、赶路疲惫,保不齐再引起痛经,或是其他什么情况。
孟长青可不敢赌。
或许有推迟经期的药,但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
想到此处,她拉停身下的马。
快速从她身边的众人纷纷停下转身,“少爷,怎么了?”
孟长青想回凉州城找胡大夫问问,但此刻已经出了凉州城门,特意回头去药铺太显眼,想来还是明天再去。
明天有合适的理由,将家人送去驿馆,自己买些路上用的东西,顺道再备些药品。
回到府衙,孟长青跟文氏和梁啾啾说了要去京城的事,让她们收拾行李,先去凉州驿馆暂住。
梁啾啾担心孟长青,“这次去京城可有危险?为何我跟你娘要到凉州驿馆去?”
“皇上若要责罚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今各家势力趋于均衡,这种关头,谁都不敢惹皇上厌弃,所以皇上没有这个意思,各家不会贸然行动。
我绝没有危险,你们放心,但这里不安全。”孟长青解释,“我走后,势必带走一半的御林军,剩下的人,恐怕不能保护你们。”
文氏让梁啾啾先去收拾行李,“只把这几天要用的东西带着就行,贵重的东西藏好。”
等房里只剩下她跟孟长青时,她问:“你是觉得北山县要出事么?”
“外患不可预估,内乱也没彻底根除。”孟长青对文氏向来是毫无保留的,“但若只有这两方,也不至于让我如此担忧,还有一个杨门县。
杨门县剿匪至今没有多大的成效,一方面是制度有问题,另一方面彻查者内藏私心。但是只是这两点,不至于乱成现在这样。
我担心,或许有大梁之外的势力参杂其中。
若我推测没错,那些人最有可能趁我不在,攻向北山县,你们留在县衙非常危险。”
“你担心的事,很有道理。可你安排了我们,也得安排好衙门的其他人,你还想让其他县的人移居到此,更不能让北山县出事。”
“是,我这就召集人手安排府衙内的事务。”
“长青。”文氏叫住要走的孟长青,“你还在担心别的事?”
孟长青确认屋外无人,以极低的声音说:“我的月事,再过几天就该来了。”
“真是不巧。”文氏自责道:“都怪我大意,竟然忘了这件事还问起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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