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都教,辛苦了,请休息一下吧”施风雷客气地抱拳道。
接下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陆续有两拨人回来,其中一拨是往东搜索的;另外一拨是往北搜索的,同样是没有收获。
施风雷低头看着地面的雪片,突然大悟,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糟了,我们都上当了,我们这个地方是月儿他们发现那匹官马的地方,但应该不是他们下马之地。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那个救出郡主,连伤王宁、龙图的少年应该是中途弃马,然后让马自己继续跑到这里,现在他们应该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闻之色变。
良久,施风雷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当时我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应该就十七八岁,据图儿的说法武功就二级高阶左右,但是能连伤四级的宁儿和图儿已经不简单;更可怕的是,能在重伤及逃命紧急的情况下,做事如此滴水不漏,而他又是如此的年轻,实在难得……”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若发现这个少年,尽量捉活的”
施风雷心有戚戚,暗道“难道真的是天运都在孙、郑这些反贼身上?不然为何冒出这么一个少年”
“都督,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处理?”刘姓都教躬身问道。
“要是他们中途下马的话,因为马匹负重改变的原因,那么下马前和下马后,蹄印的深浅是不同的,我们只要找到马蹄深浅转变处就是他们下马的地方。但是,很可惜,昨天搜索时,天色已晚,月儿他们涉世未深,当时也没有留意到这点;现在又不凑巧,下了一晚雨雪,道路变泥泞,马蹄印已经被隐去……”施风雷分析道。
大家都面面相觑,施风雷这个分析非常到位,真相很大机会是这样。
施风雷望着那无边的湖区,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是个天意,平陵湖占地千亩,没有准确地点,凭我们这几个人无疑大海捞针。而且,按照我的估计,以王冀的能力,明天上午差不多可以逃到济州府,两三天后,朝廷高手及州兵就会陆续来这里,再过几天睦王府和皇室都会收到信息,很快就会派高手过来。”
最后,施风雷有点不死心无奈说道“也许是吴贼气数所在吧,我们要在州兵过来前找到那对少年少女,难度很大,而且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撤离伤员,这么多人撤离也容不得我们分心,不然前功尽弃。”说到这,施风雷咬咬牙,下了决心道“哎,搜寻的事让月儿他们那些没有受伤的来做;现在先把官马给牵上,我们也给反贼布一个迷阵……”
距离平陵湖不远的一个小镇郊区小山坡上,有十几个身穿灰白色衣服的人在周围警戒着,他们中间是一个穿着蓝白相间长袍的年轻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富家子弟,大约20岁左右,身材高大。他叫耶律破睦,是东辽大汗耶律破魏的嫡长子,此时他跟前有一个青衣人单膝跪地,向他汇报着前不久在平陵湖畔发生的事情。耶律破睦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汇报,但一双星目不时闪出凌厉的光彩。
等青衣人汇报完毕后,耶律破睦的嘴巴轻轻上翘,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道“汉人有句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没想到刚想睡觉就有人给我们送枕头来了”
“是的,少主得天照大神庇佑”青衣人献媚道。
“嗯,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可怜的郡主被救走了……”耶律破睦轻叹道。
“少主,根据我们捉到的那个婢女供述,郡主和一个随从共骑一匹马逃走的,应该走不远”青衣人补充道。
“嗯,传令下去,马上搜索郡主的下落。不用生擒,发现郑小郡主后就一刀剁了,免得夜长梦多;此事不惜一切代价去办。另外,速查是谁干的,行刺方这次也伤了不少人,应该不难查出来。他们是敌人的敌人,跟我们目标一致,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耶律破睦眼中闪着寒芒。
“遵命!”青衣人躬身领命退去。
“小五,那个婢女不要杀,交给莫叔,好好调教;此外,此间情况,尽快通知父王”耶律破睦继续下令道。
“是,少主”旁边的一个矮小的男子躬身领命。
“对了,王宇,萧崇武现在去哪里了?”耶律破睦向身边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问道。
“少主,到昨天为止,崇武公子已连败中原五大世家顶级年轻高手。听说他准备直接挑战中原第一后起”,那个被称为王宇的灰衣人躬身答道。
“只是逞匹夫之勇又有何用,你一个人武功再强,一支千人控弦手就可以把你射个稀巴烂了”耶律破睦不屑地说。
其他人不敢搭话。
“算了,把中原武林的气势打趴,让汉人对我们产生更多的敬畏,也多少有点好处,随他吧;但尽快通知崇武,马上赶来这里和我汇合。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比武的”耶律破睦吩咐完,王宇躬身领命。
安排完毕,耶律破睦脸上笑意更浓。
他这次带队出来,就是冲着郑端允过来的。对于东辽来说,睦州是他们踏入中原的必经之路,而睦王的母亲是耶律破睦的姑奶奶,所以辽睦间实质有姻亲关系。因此在东辽的角度,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坐视皇长孙迎娶郑端允,从而加深孙郑的联盟关系。但是,无论朝廷还是睦州对于郑端允此行都是非常重视,一直重兵护送;而那个领头的王冀真的非常小心,让东辽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现在好了,最难做的事情,别人帮你做了,怎么能不让耶律破睦感到开心愉快呢。而且,在中原大地上,有自己潜在的同路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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