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雨隐村后,鸣人和鼬秉烛夜谈,将未来发生的种种,付诸于鼬。
鼬聆听后,内心欣慰又感伤。
欣慰的是,佐助即便走过弯路,终究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忍者,守护木叶,守护忍界,重振了宇智波的名号。
伤感的是,不论佐助,木叶,亦或忍界,竟都逃不过那样凄凉的结局……
鸣人目光低沉严肃:“为此,我回来了,为了让那种结局不再重演,我脱离了村子的枷锁,独自开始行动!”
“之所以对佐助实行‘放养’,也是为将仇恨化作他变强的动力,毕竟力量本身是不分贵贱的……你会怪我吗?鼬。”
鼬走到窗边,背影沉重:“说到利用佐助内心的仇恨,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当我决心死在佐助手上的时候,一度后悔过当初的选择,想着若能相信他的力量,一开始就和他推心置腹,也许会是更好的结局,但……”
鼬握紧拳头:“如若真有那种超乎常识的敌人存在,就另当别论了,在全忍界的生存危机面前,义理和人情都要往后排,那些‘形而上学’的理念,都不过是自我满足,一旦死去,一切都结束了。”
“认清形势下,只要佐助最后能回到正轨,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鼬……”
望着鼬的背影,鸣人神色复杂,他知道视佐助比木叶更为重要的鼬,要说出这番话,需要何等的觉悟!
鼬转身,目光殷切道:“不要顾虑,放手去做吧,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鸣人大喜过望:“诶??这可以吗??你不是中了‘守护木叶’的幻术吗??”
“我植入止水左眼的幻术,的确是‘守护木叶’,但我本身就是如此,所以这个幻术对我的人格和行动,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额外上了一重‘保险’,将只存在于理论上,和木叶为敌的可能排除了,而且你的行动方阵里,原本就包含着‘守护木叶’这一层吧?”
说到此,鼬露出会心的笑意:“鸣人,其实你还是有私心的吧,‘先前’你为了获得秘术卷轴,可以下决心攻打云隐,甚至生过和岩隐,雾隐,乃至是砂隐村出手的心理准备,却唯独没有想过对木叶出手……”
鸣人挠挠头:“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吗。”
鼬拍拍鸣人的肩膀:“无妨,是人都会有私心的,每个人对自己以外的事物,所抱有的‘等身大’之爱,才是关怀的本质,由己及人,才能站得住脚,太过空乏的爱,只能昙花一现,无法长久的……”
鸣人由衷感叹:“鼬……你太适合当人生导师了。”
后半夜,二人漫步在雨中空旷的街道。
在路灯下驻足,鸣人手抚摸着崭新的水泥墙,感慨道:“不久前斑来过,雨隐遭受了一次重创,才刚刚重建不久。”
“真多亏了大家的帮忙,村子才保留根基,我也能顺利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了大家所认可的村长……”
“鼬,你曾背负骂名,行走在黑暗,默默无闻地牺牲,这一次,我真心希望你能站在阳光之下!”
说到此,鸣人转身正视鼬道:“所以,请成为这雨隐村的‘副村长’吧!”
路灯,拉长了鼬的影子,他的脸在雨中,平静而深沉。
“作为忍者的才能,与能否胜任管理层,是两码事。”
“乌鸦是天生适合夜行的鸟。”
“回归于黑暗,是它的宿命。”
“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比起可有可无的副村长,还有更加适合我去做的事情……”
鼬婉拒了鸣人的邀请,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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