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学院的学员是没有人睡懒觉的,全部都是天际刚刚出现鱼肚白就起床了,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在学院的树林里,花丛中伸展窈窕的身姿。
孙静往日都要比荆喜早起来一会儿,提着暖瓶去打开水,荆喜在她出门之后才起来。
孙静打的开水荆喜从来不用,她每晚都会在孙静睡熟之后到空间去学习,然后在练习芭蕾,最后再洗浴。
荆喜睡觉基本也是在空间的卧室里,外面有什么情况,空间的智脑会提前叫醒荆喜的。
有了空间智脑,荆喜在空间呆的时间更多,也更加的方便安心。
今天是周六,只有早上有课,下午学校就放假了。
本地的学生就都回家过周末了。
荆喜把要带回去的东西都装到班里,她打算下课就直接回楚琳老师的家,商量一下,要不要去参加巴黎服装大赛的颁奖典礼。
八十年初,正处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很多人都想着出国留学或是创业,出国手续也是非常的严格难办。
荆喜还是一个小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办得下来出国手续,再说,她也不可能单独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
孙静推门进来,荆喜有些意外,她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提前了30分钟。
这块表是本杰明临走之前送给她的离别礼物,是一块百达翡丽的女表,银色的表盘上镶嵌一圈小小的钻石,黑色的牛皮细表带,带在荆喜纤细的手腕上,衬得她手腕的肌肤白皙如玉。
荆喜感觉到孙静的视线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就走过来,挨着荆喜,坐在了荆喜的床边。
“如果你是想说对不起,抱歉。我不想听。”荆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冷冷的开口道。
“我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跪下来求你,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没有钱上学,却不像我一样要面临退学。”孙静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的冷静。
荆喜转过身,面对着孙静,微微的冷笑道,“那么你希望我替你开口去求谁呢!”
“我听说是楚琳老师替你说的情,我想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就想着求你了。”孙静直视着荆喜,眼神毫不躲闪,理直气壮的说道。
孙静的话让荆喜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老有人觉得她就应该在有人需要的时候,立马就伸手呢,荆喜反省自己,她都这样的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了,还有人这样误会,难道她有做过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助人为乐的事情。
“荆喜!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在家里同样是被轻视的人,可不能因为这样,我们就要怀疑每个靠近自己的人,也不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对需要自己帮助的人冷眼旁观啊。”孙静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开解荆喜。
荆喜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刺耳,她猛地一下站起来,提着包就往外走,吓得孙静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打哪听来的八卦,你想做活雷锋,我不拦着你,可是也别把别人当手里的拐棍,楚琳老师是我的老师,我一辈子感激她,却不能拿着她的情分做人情。”荆喜的手搭在门把上,头也没回,冷冷的冲了孙静几句,就重重的摔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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