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正在回盛乐的路上,令弟马上就来。”慕容琪打了个哈欠,稍微清醒了一下,前几日自己被拓跋孤央求着日日守着拓跋什翼犍,早已疲惫不堪,如今他终于醒了,这回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觉了。
“有劳姑娘了。”声音虚弱,沙哑而又不失磁性,“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弟弟在那里?”
一日慕容琪正帐篷里打瞌睡,连日的赶路,使得慕容琪早已困顿不堪,但是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挣扎了很久,无力的抬起头,对上一双清泉般的眼眸,如同三月的湖水,清澈,迷离。慕容琪一个激灵,使劲的揉揉眼,没错,是他,昏迷多日的拓跋什翼犍醒了,此刻正在专注而茫然看着自己,慌乱的抚一下额前的乱发,“你终于醒了,我是大夫,令弟拓跋孤让我来照看你的。”
本想绕道凡城见一下慕容恪,万一有事也好帮忙在燕王哪里遮掩一二,不巧慕容恪不在军中,只好继续随着拓跋孤向代国走去。
“若没有金刚钻,我怎么敢揽瓷器活,放心,没有万一。”慕容琪闲闲一笑,毫不担心。
“可是代王似乎病的很重,万一…”
“无妨,有代王兄弟二人在,怕什么。”慕容琪看着拓跋孤坚毅挺拔的背影,笑了笑,除了衣服发饰外,他的言行举止与四哥何其的相似,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来自邪恶部落呢,何况自己身边还有慕容王室的金牌护卫飞沙在。
“可是代国本是蛮荒之地,又逢国君新丧,必定危险重重,还是让四王子给我们加派人手随行吧?”代国人虽然也以鲜卑人为主,并受晋帝爵位,但不像慕容鲜卑受汉文化影响很大,学汉字,着晋服,生活方式趋近晋人,而是一直游牧于云中一带,逐水草而生,居无定所,至今连都城都没用,遑论其他。再加上代国多年争权夺利,内战不断,虽然疆域辽阔,国力衰微,燕国一直觉得那是个未受教化的荒蛮之地,食人的邪恶部落,一直鲜有来往。现在慕容琪要去代国,子衿自然担心,万一医不好,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了解赵军的动向固然重要,但也要懂得变通,代国也是我们的邻国,既然如今在他们新旧君交替的时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卖他个人情,交好代国,何乐而不为呢”慕容琪本来正冻得瑟瑟发抖,披上了披风顿时觉得暖喝了许多,思维也清晰了,刚才想帮助他们只是出于对拓跋兄弟的亲切感与同情心欢,现在一想到这可是未来的代王,屹立于万人之上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父王一定不会怪罪自己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小姐,把这个披上吧。”子衿心疼的看着慕容琪冻得发白的脸,把拓跋孤刚才送来的的披风递过来。惋惜道,“小姐我们是要进入赵国的,眼看才与北防军有了接触,为何为了不相干的代国人白白放弃这个机会啊。”
由于拓跋孤等人要赶着回国,慕容琪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连夜就带着子衿跟着出发了。十月的边关,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慕容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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