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帷幔便暗了。”
宋挽无奈,语气软了三分且带着几分宠哄之意:“夫君乃一国之君,行坐皆需……”
话还未说完,沈千聿便低头吻在她唇上。
蘅芷蘅芜退出寝宫,又安排了人备下热水。
只可惜那备着的水渐渐变凉,又再次烧热数遍沈千聿才抱着宋挽自寝宫中走出。
帝后皆不喜他人伺候,尤其二人共处之时。待浴房只剩下两人,沈千聿抱着宋挽坐入白玉池中。
宋挽红着面,耳珠嫣红混似要滴出血来。
“挽儿再唤声夫君听听。”
“挽儿……”
“挽儿……”
沈千聿将人抱在怀中,任凭宋挽如何推他都纹丝不动。他眉眼间尽是餍足喜色,看得宋挽心中莫名生起三分火气。
只是她向来都是个温软性子,奈他不可只能闭上眼任凭男人在她耳边咕咕叨叨些羞人的话。
宋挽越听面颊越热,忍不住伸出手轻拍在他肩上。
“挽儿拍我。”
男人咧着一张嘴,笑得眉飞色舞,宋挽闭上眼不愿见他那憨傻模样。
“挽儿再拍拍我,再拍拍……”
宋挽无奈只得伸出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唇,不让他言语。
他二人整日如胶似漆,夫妻情深,沈千聿恨不能昭告天下他之幸福美满。吉荣每日瞧着亦跟着合不拢嘴,可待回到宫中直房见到万宵之时,却又难免心中憋闷。
这日日白日喜,夜中悲的情绪恼得他承受不住,终是忍不住寻了个时机去探万宵口风。
“这离了东宫后,你便搬到这里来坐着,怎得不回你那宫外的督公府邸?”
“不耐回。”
万宵仰躺在木椅上,悠闲万分甩着手中酒葫芦,哼哼呀呀不知在唱着什么。
吉荣叹息:“来,咱哥儿俩喝一杯。”
将万宵自从椅上拉起,吉荣寻宫女找来酒盏,又从房中搬出一坛满殿香于月下对饮。
知晓吉荣为他担忧,万宵将炒熟了的花生米丢入口中,笑着道:“你无需担忧我,何曾有什么大事。”
“你若不让我担忧,便莫要整日做出这颓然姿态,瞧着让人心里怪不忿的。”
“有何不忿?”
万宵淡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我只有快活的份,你又不忿个什么?”
是他一心望着那人好,如今也正见她越来越好,自是只有高兴的份,又如何会不忿?想到锦书日后会过上寻常人那种平淡且富足的生活,他便替那姑娘开心,也替张伯一家开心。
吉荣想问他是否真的甘心就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之妻另嫁他人,可话到嘴边吉荣又觉得问不出口。
不甘、不愿又能如何?难不成他们能娶妻?
思及此,吉荣露出个苦笑,举起酒盏二人相碰,仰头而尽。
“若得空,你再去瞧瞧她吧。”
待日后锦书成了婚,便不好再相见了。
吉荣说完望着万宵,许久之后见万宵轻轻点头方叹息一声。
二人饮酒至深夜,万宵却是毫无睡意,待第二日下值,他寻去了锦书在上京的宅子。宋挽给锦书准备的宅子并不算奢豪,但位置同方向极佳,出了门不远处便是正街,有种闹中取静之意。
万宵站在锦书宅子门口,望着大门许久不曾动作。
直至站了快半个时辰他方觉得自己实在唐突,正准备离去之时,锦书却正巧推开了门从中走了出来。
小姑娘方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万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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