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她今儿运气太好的缘故。
在茶楼口的时候,倒是又与沈州他们撞到了一起,可与沈州在一起的却不是凌月,而是他们的嫡长兄,也是如今的储君,太子沈君。
原先作为林璎珞的时候,她便不太喜欢这位兄长的,如今她入朝为官,却不能再由着原先的性子来了。
宋以歌领着小厮过去,同沈君见了礼:“臣宋以墨见过殿下,十一皇子。”
沈君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傲气,此刻见了她,也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才道:“退下。”
宋以歌拱手:“是,臣先退下了。”
她刚走没几步,先前那道威仪的男声又再次响起:“宋家?可是淮阳候?”
宋以歌不得不重新停下,转身,又行一礼:“是,臣正是淮阳候。”
“果然是少年英才,只是淮阳候的嗓子是怎么回事?”沈君这才是将沈州给撇下,同她说起话来。
宋以歌见着他突然关心自己,心头颤了又颤的,最后也只能公事公办的应承:“臣前些日子发热染了风寒,一时不慎便伤了嗓子。”末了,她又十分识趣的恭维了太子一句,“多谢殿下关心,臣实在是惶恐。”
太子面无表情的应下,随后便道:“既如此那淮阳候可得好生将养才是,免得又伤着其他地儿了。”
“多谢殿下提点,臣定当铭记于心。”
许是宋以歌态度,很好的取悦了这位太子,他心情愉悦的挥手,也没了先前的冷硬:“下去吧。”
“是,臣告退。”宋以歌行了礼后,转身一下子就加快了步子,三两下的便爬上了沈州为她准备的车架。
直到马车晃动起来,宋以歌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倚在了车壁上。她扣了扣车门,说道:“直接回府吧。”
小厮应道:“侯爷不去给夫人买吃食了吗?”
宋以歌略一思索后,便道:“改日吧,今儿先回府。”
对于今儿宋以歌回来的这般早,凌晴是又惊又喜的。
她刚一进屋,还没来记得歇下,坐下喝口茶,凌晴便抱着一堆账本扑哧扑哧的费劲的跑了过来,水汪汪的看着她,其用意是在明显不过。
宋以歌伸手将账本接过,看了眼,堆在了一旁罗汉床的小几上:“这些账本对你来说都太难了些,你先从府中的账本看着吧。”
“那这些不是吗?”凌晴指了指,“这些都是我在你屋中找到的。”
“这是父亲留下的一些私产,数额过大了些,日后等着你学会了,这些可有得你看得。”宋以歌牵住凌晴的手,引领着她在另一边坐下,“还不曾问你,今儿府中如何?”
凌晴将手中的算盘也丢在一旁,接过了丫鬟递来的茶水,搁在了宋以歌的手边:“你先喝一些,我慢慢同你说。”
茶水不知是何时泡的,已经有些凉,就连茶香味也随之淡了不少。
宋以歌眉头都没拧一下的便喝了一大半,正要搁着的时候,就见凌晴双手趴在小几上:“今儿你走好,宋横波不死心,竟然直接闯去了你的徽雪院,她想要强闯进去,门口的护卫自然是不让的,可他们也不敢对着宋横波动手,倒是真让她进了门,不过后来,你猜怎么着了?”
宋以歌道:“我知道四姐不会死心,便派了夜三守在那,想必夜三让四姐吓得不轻吧。”
“嗯嗯。”凌晴急忙的点头,“听说,宋横波的脖子处被夜三用剑划了一道口子,不过不深,上些药就好了。”
宋以歌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我先前与你说的事,你可放在心上?”
先前的事……凌晴目光一转:“你说的可是让我留意金陵适婚男子的事?”
“嗯。”宋以歌应道,“如今四姐也不小了,也该说一门亲事了。”
凌晴想了想:“恐怕有些难,上次她与徐家那位退亲的事,可谓闹得满城风雨的,你若想给她在一个同徐公子旗鼓相当的夫郎,恐怕不容易,你也知道世家之中最看重的便是门当户对,可若是找个与她门户相当,就凭她那么高的心性,哪又瞧得上?你呀你,可真是给我除了好大的一个难题。”
凌晴诧异:“原先祖母不是一直希望她嫁给傅公子吗?怎么临死反而改了?”
“她若想嫁进去倒是简单,只怕会被人收拾的骨头都不剩。”宋以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就是能叫唤,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一味地蛮干,你觉得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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