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可是宋以墨大喜的日子,你难道让我披麻戴孝的过来?”许生压根就没有将傅宴山说的话当一回事,懒洋洋的撩拔着头发就伸脚迈进了书房,然后又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傅宴山不悦的敛眉:“今日也是侯爷的死寂。”
“谁知道了?”许生反问,“你听听这侯府之中,一派歌舞升平的,谁会知道大名鼎鼎的淮阳候已经战死沙场了?”
眼见着傅宴山怒火要显露出来,许生又赶忙道:“听说你已经进宫面圣了?”
傅宴山嗯了声,也就没再说话。
许生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往下道:“咱们这位陛下最擅长的便是这么一招,接下来便该是对宋府的安抚了吧。”
“这次安抚的是什么?对宋以墨加官进爵?还是金银珠宝?”
傅宴山将身子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目露嘲讽:“赏了一个官。”
许生了然的点点头:“如今宋侯爷死了,林将军也死了,一年之中朝中缺失了两名大将,想必接下来,只要你在打几场胜仗,加官加爵也不在话下。”
听见他的话,傅宴山脸上的嘲讽更重,可到底什么都没说。
见着傅宴山这般冷冷静静的模样,许生颇为无趣的耸肩:“这事那小丫头知道吗?”
“知道。”傅宴山点头,“刚才叫她过来,她自个就猜到了。”
“那小丫头的确挺聪明的。”听傅宴山夸她,许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瞧那模样好像比自个得了傅宴山的夸赞还要开心。
傅宴山不动声色的将许生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你同那丫头的关系很好?”
“尚可。”许生笑眯眯的回了句,还是刚才那副神色,却在也没让傅宴山瞧出什么端倪来。
再说明白些,这也是个不动声色的主。
傅宴山又道:“我让你准备的事如何?”
“以前不知道你还是个情痴了。”许生玩笑道,“就算是林家满门都没了,林璎珞也死了,你竟然还是心心念念着。”
对于许生打趣的话,傅宴山只装作没听见,垂着眼睑看着茶盏中起伏了茶叶。
许生顿时便觉得无趣,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知道。”傅宴山清淡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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