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以墨倒是意外的听凌晴的话,也不觉得自己是被驳了面子,很是爽快的便将手中的酒水给放下,换了茶。
几人也都知道宋以墨身子骨弱,必定淮阳候府就他这么一个男丁,打从生下来就备受关注,这份关注不但有金陵城中的各大世家,还有宫中的那位,也在盯着。
毕竟淮阳候手握兵权,若是如林府般,在出一个骁勇善战的少将军来,那真是少不得要多加防备了。
晏淮转了身,笑吟吟的对着她们几个姑娘招手:“过来一起坐,反正大家也都认识,又何必拘泥一格?”
宋以歌倒是觉得无所谓,她主要是瞧凌月同唐衫的意思,谁知道两人也是跃跃欲试的,不等她说话,便撺掇着她一块过去了。
三人刚坐下,就听见晏淮又再次兴致勃勃的开口:“唐衫,你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唐妙没同你一起来吗?”
唐衫喝了口茶,才道:“她有事。”
谢景重又继续问道:“唐妙不曾随你一起来,那庄宴了?怎么也不见他?我记得我离开的那一年,那小子不是还挺喜欢跟在你身后转悠的吗?”
庄宴和唐衫?宋以歌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唐衫,不太明白这两人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在她记忆中,唐衫与她水火不容,庄宴成天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银子似的,反正都不算是很好相处的,这两人见面,基本也都是同仇敌忾的,怎么偏偏就……有了关系?
唐衫脸色不太好,她低头,神色依旧淡淡的:“我同庄大人并没什么关系,谢大哥你问错人了。”
凌月常年在内宅女眷中走动,对于她们之事倒是略有耳闻,她笑着插了进去:“谢大公子,你这话可就说的没什么道理了,唐衫与庄宴又不熟,你若是想知道庄宴今儿怎么不在,你应该上庄家去问问的。”
谢景重何尝听不明白凌月话中的意思,他敛去眼中的可惜,笑着同唐衫赔罪:“唐衫,这事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对,是大哥一时之间犯了浑,你可别生气。”
“对了,宋姑娘。”谢景重与唐衫说完,赶紧就转了话题,他又与宋以歌道,“那日舍弟鲁莽,惊扰了姑娘,还未同姑娘赔礼道歉,日后若是姑娘需要,景重愿听从姑娘差遣。”
谢景初眉毛一挑:“大哥。”
“闭嘴。”谢景重瞪他。
宋以歌微微一笑:“谢大公子这个礼实在是太重了些,可以歌也不会拒绝谢大公子的好意,今儿倒是要先谢过谢大公子了。”
谢景重笑:“好说好说。”
等着几人客套完,谢景重这才微微偏头,看向谢景初,小声道:“你说,庄宴同唐衫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如今快要娶妻了?”
谢景初冷冷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这么八卦?”
谢景重顿时就被噎住。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谢景重也懒得再和他废话,继续同凌初开始说笑,这些年他走过的地方也不少,拿出来当成故事说给几位小姑娘听听,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等着送几人上马车的时候,谢景重拍了下宋以歌的肩:“日后,你也随唐衫唤我一声谢大哥吧,当我的妹子如何?”
谢景重的确是跃跃欲试的想要拐一个妹子回去。
可惜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毕竟不管是唐衫还是凌晴,两人的兄长还都是挺厉害的角色,打不过,玩不过,也得罪不得,这让他有几分惆怅。
是以后面,拐个妹子回去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
今儿又见着这娇娇软软的宋以歌,那份小心思倒是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还不知道自己妹妹即将要被拐走的宋以墨,正同凌晴在一旁小声的说这话,岸边春风缓缓拂过,拂过衣角的时候,都变得十分温柔。
宋以歌脸上还端着那浅淡的微笑:“谢大哥,时辰不早了,我与兄长便先告辞了。”说完,宋以歌一转头,就瞧见宋以墨正同凌晴拉着小手,此刻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的存在,对于外界所发生之事,充耳不闻。
谢景重没忍住,笑了:“你兄长这般重色轻你,你还要认他吗?”
宋以歌笑了笑:“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谢景重叹气:“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他们这些有妹妹的家伙,比起来,我家这个,就像讨债鬼一样。”
听见谢景重的声音,早就骑在马上蓄势待发的谢景初拉着缰绳掉头回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景重,冷笑:“彼此彼此。”
这个时候,晏淮倒也不怕死的蹭了过来,笑眯眯的与她说道:“他们两兄弟打小便是这般相处的,你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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