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后面一根白绫随着父兄一同去了,却不承想父兄没有活过来,独独只有她,她活了过来,却活成了别人的样子。
午睡醒来,落了一日的雪终是停了。
帐幔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奶娘对着绿珠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便立马端来了洗漱用的东西。
她漫不经心的接过了绿珠递来了的汗巾,往脸上擦去。
“姑娘,公子醒了,姑娘可要去见见?”奶娘耐着性子问道。
与自家姑娘最亲,不是老妇人也不是侯爷,而是那个病弱的兄长,明明该成为一家之主的男儿,却偏生是个体弱多病的,比一个姑娘家的还不如。
提起这位公子,奶娘又是心疼又是怨怼的。
别人家中都是兄长保护妹妹,到了他们这儿倒是反了过来,变成妹妹护着兄长了,最可悲的是,府中也无庶子可撑门楣。
有时候奶娘在想,是不是侯爷造的杀孽太多了,所以这一辈才会人丁凋零至此。
宋以歌擦完脸之后,有些迟钝的脑子才渐渐想起了奶娘说的话,这副身子还有一个兄长,就像是她前生一般,也有一个很爱她疼她的兄长。
她趿着鞋子起身:“嗯,我去见见哥哥。”
奶娘瞧着自家姑娘那还单薄的身子,不由得悲从中来,她家姑娘就是个苦命的孩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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