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率真地说道：“我家少爷说了，这些菜都很讲究，王虎舅舅一时半会儿学不会，所以这段时间先当他的帮厨。等王虎舅舅学会了，就由王虎舅舅来掌勺了。”
又是那个酒楼少爷？
老者对秦漠越发感兴趣了。
“那行，那就先来这三道菜吧，我们尝尝。”
老者随手点了三道菜。
谁知道孙香左手从腰间抽出一张纸，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棍状东西，直接写了起来。
两人觉得好奇，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东西，不是毛笔吧？”
孙香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哦，这是炭笔，漠哥儿做的，说是比毛笔好用。”
一听是炭笔，老者顿时点了点头。
炭笔他也听说过，西方有不少洋鬼子就喜欢用来画画。
只不过炭笔会出现在这种小地方的酒楼里，还是让老者有些诧异。
当老者看清楚孙香在纸上写的字后，又是眼前一亮。
“小姑娘，你写的这些，不是字吧？”
“是字啊。”孙香说道：“这叫阿拉伯数字，是漠哥儿教我的。我不识字，现在开始学来不及了，所以漠哥儿教会了我写这些阿拉伯数字，点菜的时候我只需要对应菜单上的编号记录下来就行了，比学字简单。”
又是那个漠哥儿！
老者和崔章对视一眼，有些震惊。
这个少年，不简单啊。
“几位，还要点什么吗？”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其他的不要了，你们冰粉记得送上来，我们就是为了冰粉来的。”
“行，没问题，请稍等。”
孙香说完将手里的点菜单递给孙舞，然后去另一桌点菜去了。
孙香一走，老者问道：“崔公，你怎么看？”
崔章淡淡地说道：“一个小地方的小酒楼少爷，竟然还懂得这么多洋人的东西，的确有蹊跷。此人身份存疑，应该查一查。”
老者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自从上位海禁过后，我们与番邦的来往就不是很密切了。按理说四川这种地方，番邦人是很难混进来的，但这个秦漠，有点意思。”
见两人都有要查秦漠的意思，坐在一旁的少年连忙说道：“爷爷，这事儿交给我去办，不出两天，我一定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西圣教的妖人！”
一听少年这么说，老者表情不悦。
“查什么妖人我们今天来这儿是吃饭的，有说要查人吗？再说了，你的那些手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屈打成招？”
被老者一番训斥，少年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崔章不还说要好好查一查吗？
自己顺着两人的话说，怎么也错了？
少女在一旁掩嘴轻笑。
“如虎哥哥，爷爷是说你不应该提西圣教，这里人多口杂，你难道想暴露我们的身份吗？”
老者冲少女瞪起眼睛：“知道你还说！”
少女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爷爷，我这不是提醒如虎哥嘛，又不是故意的。”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孙香端着第一盘菜走了过来。
“几位，久等了，试试我们酒楼的特色菜，麻婆豆腐。”
菜刚一上桌，独特的香气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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