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农村对待老人,都是闺女们帮忙照顾,给做饭,端屎端尿伺候着,而儿子则是负责看病开销,以及死后葬礼的事。
韩桂琴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得为自己家着想了。
像韩桂芬这种结了婚有孩子还拼命补贴家里的,真是少见。
其实韩家人也没人觉得这样不好,嘴上恭维着,背地里都说她傻。
所以韩桂琴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带着她。万一人家乐意出呢?她们又不傻,自然不会拦着。
韩桂芬还在那里愣怔着,一旁的陆爱国却是开了口。
“桂琴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习俗,我们既然来了,那肯定是全力帮忙,至于费用这方面,还得宝贵你们费心了。”
韩宝贵一听,顿时肺都气炸了。
他在家里,一向是最受宠的那个,现在老娘一死,这帮人都跳出来了。
“你们说的都是屁话,人家那都是伺候过的,你们伺候啥了?咱妈是猝死,你们半天都没伺候过,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这些。”
韩宝贵的意思是几个女儿没尽到什么义务,也没伺候老人,所以现在必须摊钱。
“这房子我有啥好继承的?还没我家的茅房好,继承了干啥用?养耗子啊?”
韩宝贵越说越来气,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韩桂莲一听,坐不住了,跳出来疯狂嘲讽。
“宝贵,话不能这么说,你说娘他
们老两口就攒了那么多钱,全让你拿出去败了。按理说,有那三转一响的钱,别说安排个葬礼了,就是啥也安排上了,这个钱也不是你给的,过年过节你给老两口几个钱?还不是这些年我们给的?现在你还跟我们提这个,莫不是拿我们都当傻子。”
韩桂莲她们可不是吃素的,好的时候,说什么都行,反正不涉及自身利益,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什么亲戚不亲戚的?都是明算账。
韩宝贵傻了,平常他对这两个姐姐还不错,就对傻大姐韩桂芬最差,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却是她们站出来说话。
“二姐,三姐,你们咋能这么说话?扪心自问,我对你们不差吧,又请你们吃饭,又给你们送东西,现在我家里刚被骗了钱,你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嘛?”
韩桂琴叹了口气。
“宝贵啊,话不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啥都得按照规矩来呀,这事确实是你的错,你得承担起责任。”
谁不知道韩宝贵是个赌鬼,家里有多少钱也顶不住他嚯嚯。
如果老娘下葬的钱都要她们出,那也太离谱了。
韩宝贵没有理,被两个姐姐堵的有口无言,他咬了咬牙,看向一旁的韩桂芬。
“大姐,你怎么说?你不会也这么想吧?”
这个时候了,他想起韩桂芬了,韩桂芬脸色蜡黄,韩老太去世,她内心挺不好受的。虽然韩老太重男轻女,但也是辛辛苦苦把他们养大,现在人
死了,孩子们却因为葬礼出钱的事闹起来了,难免让人心酸。
不过韩桂琴她们说的也没错,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里面,老娘最心疼韩宝贵,这个钱该他出。
“桂琴她们说的有道理,这事你自己想办法,我们帮不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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