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件事……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安排。”
江芙蓉似乎对这件事,有着什么着魔一般的执念,即使江芙蓉说这些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无法支持每一个字的完整发音,但她还是非常努力地向兰芳泽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以当下的这个情境,基本上,但凡只要是个人,都会无条件答应江芙蓉的这个请求,但……
江芙蓉遇到的人,偏偏是兰芳泽。
“啧~”
兰芳泽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语气着带着些许迟疑和为难,面露难色道:
“虽然说……也不是不行,但是吧……”
兰芳泽欲言又止,说着还不忘低头偷瞧着江芙蓉阴沉的脸色。
“兰芳泽,我觉得,你可能想死。”
江芙蓉在药效还未完全发作的间隙,获得片刻的清醒,
“倘若……朕要说不是呢?”
黄容复见气氛不太对,立刻出言打罢:“世子妃,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但江芙蓉却并不想就此作罢,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将矛头直转黄容复,哭喊着道:
“今日种种,要我如何善罢甘休?!”
黄容复刚想辩解,做个和事佬,将眼前的危机搪塞过去,兰溪舟忽而俯下身,凑到江芙蓉耳朵跟前,一字一顿地说道:
“要你乖乖的在这南燕待好,顺便——管好你的夫君。”
说完,在江芙蓉错愕的眼神里,兰溪舟迅速起身,如同这火光中的一阵浓烟,倏的一下消失在这春寒料峭的夜色之中。
“世子妃,您受惊了。”
兰溪舟刚一离开,黄容复便立刻上前,想要把江芙蓉搀扶起来,但却被她伸手打开。江芙蓉在心里来回反复地回味着兰溪舟方才跟她耳语的那句话,恍然大悟。
这一切的一切,多半只是因那两盏太祖皇帝的青釉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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