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老怪?
在衡山内待了好几日,从未听人提起过,可他为何摆出一副自傲的神情呢?他很出名吗?
“小伙子,带着仇恨修炼,不断的想要提高力量,终有一天,你会走火入魔的。放下心中所恨,何不给自己一个痛快?”衡山老怪坐在雁尘的身旁,冲着他提醒道。
雁尘冷笑一声。
整个世俗之人,谁都没资格这么说他。毁了荒境,灭了荒人,坍塌了王朝,到头来劝自己放下心中的仇恨,给自己一个痛快,实在是说笑。
“放下?你告诉我?家破人亡之仇,如何放下?”雁尘毫不客气的冲着那衡山老怪吼道,什么也不知情,就在这么妄作好人,实在是可笑。
听雁尘这话,那老头‘哈哈哈’的放肆大声笑了起来;沧桑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洒脱,对着雁尘说道:“既然放不下,何不勇敢的拿起?整日被仇恨束缚,你活得自在吗?你活得洒脱吗?”
那老头说着说着,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就好像他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一般。
可是这些话传进雁尘的耳朵里,实在是当真可笑。既然放不下,那就更好的拿起。如何拿起?整个族人的复兴之重,重如千万斤,要他如何洒脱拿起,无稽之谈。
雁尘冷冷的哼了一声,将盘龙戟缩小之极,放进怀里。
“这些话我早已听腻,唯有感受,方知心情。”雁尘冷冷的说道,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感受?”那老头缓缓站起。“我衡山老怪一生风流洒脱,可如今为何藏匿在这毫无人烟的思过崖内?你对我提感受,恐怕我这一生的仇恨堆积起来,也够对你讲上三天三夜。”
听得此话,雁尘短暂错愕后,。心中不由的升起浓浓的疑惑,这衡山老怪,到底是何人物,听他这语气,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到底是谁?可否告诉我?”雁尘问道。
那衡山老头微微扬起脑袋,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仗剑衡山,十年问鼎,手举令旗,一统七派。”
雁尘紧邹起眉,好生霸气之词,可为何听起来,却显得如此的凄凉了?
“我衡山老怪,这一生,坎坎坷坷,到头来还是藏匿在此比较洒脱自在呀!”说着说着,他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雁尘疑惑的盯着他,他说的话实在是听不懂。
接着,那衡山老怪将目光转向雁尘,问道:“小伙子,你所为何事?带着如此大的仇恨。”
“灭族之恨。”雁尘捏紧拳头狠狠的说道。
衡山老怪微微的点了点脑袋,抚了抚长长的白胡子,冲着雁尘说道:“你与我来,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雁尘困惑,与他相识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罢了,会给自己一样好东西?
不过走到洞内深处,雁尘方才得知,什么狗屁好东西,就是两罐酒。那衡山老怪就像是抱着宝贝似的抱着酒,有些舍不得的递给雁尘。
“来,小兄弟,我在这里待了五年,你是这五年来,第一位进思过崖的衡山弟子,与我对饮如何?”衡山老怪说道。
“你怎么知我是衡山弟子?”雁尘疑惑的问道。
那衡山老怪‘哈哈’的笑了几声。
“昨日,若不是我出手阻拦你,恐怕那小子就死在你手里了;你小子也是,实在是下得了手。”衡山老怪笑着说道。
原来.....原来昨日那神秘的强者就是眼前此人。想来也是,这里就是后山最深处,恐怕也只有这神秘的衡山老怪有此强大的修为。
“倘若你真的将那小子杀了,你也会跟着去赔命的;所以,老夫这是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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