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境。
孤烟起,黄沙满天,大漠茫茫无边际,皆显荒凉之息。
荒境乃是世间最为古老之地,里面生活着一群荒人,他们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手破山石,力举大山。
荒人古老而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始于何时,生存在大漠多久?见过他们的少之又少,流传在世间荒人的消息,也不过是在古书之上草草记得。
在这茫茫的大漠之上,隔着漫天纷飞的黄沙,竟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那是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池,由一块块巨石堆砌而成;坚固无比,任由岁月侵蚀了数百万年。
城池之上,伴随着狂沙而动的大黑旗之上,清晰可见‘荒境’二字。
这城池便是是荒人们的国度。
两名荒人手持着大刀矗立在城池门前,粗布缠绕在腰间遮挡住羞物;裸露着上身,粗大的青筋暴露在手臂,强壮无比,面目狰狞可怕,甚是吓人。
……
……
城池宫殿之内,一名被绑着粗绳的瘦弱人类跪倒在地,颤抖着身躯,头冒虚汗,神色慌张。
瘦弱人类伏拜着一高大强壮之人,那人头上戴着一顶皇冠,皇冠呈火红之色,冠前大大的刻着‘荒’字;他身穿金色皇炮,他乃荒境的首领。
世俗之人称他为——荒领。
“我荒人独霸荒境,你等世俗之人竟敢侵我荒境,扰我荒人,今日必当斩你首级,高挂荒境门外。”荒领双拳捏紧,狰狞着面孔,一手背腰,一手指着那瘦弱之人,吓得瘦弱之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全身颤抖。
荒领轻视一笑:“世俗之人,各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岂能和我荒人相比?”
接着,荒领从一旁荒兵的手里拿过大刀,狠狠地砍向那人脖子;随着一声惨叫,那人便一命呜呼,躺在血泊之中,样子颇为凄惨。
“将此人挂在荒境门外,告诉世俗之人,我荒境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我荒人不是谁都可以扰的。”荒领将沾满血迹的大刀狠狠地摔在地上,双手背在后腰,冲着一旁的荒兵吼道。
他霸气无比,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威压感。
荒境之前,断首之人凄惨的高挂在石壁之上,惹得世俗之人咬牙切齿,双拳紧紧的捏在一起,愤怒的盯向荒境。
荒人,从此刻起,便成了世人仇恨的对象。
……
……
“尘儿,世俗之人称我荒境为罪恶之地,而我荒人,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吗?”皇宫之外的荒漠之上,荒领望着渺无边际的大漠,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
黄沙打在少年还残留着未曾褪去稚嫩的脸庞。
“父亲,世俗之人屡次带兵犯我荒境,而我荒境却从未一次入侵过世俗,他们,才是真正的罪恶之人。”少年稚嫩的语气,说着并不幼稚的话语。
荒领点了点脑袋。
接着,荒领侧过脑袋,看着少年问道:“尘儿,你可知道我荒人的历史吗?”
“父亲,你从未对我提起过,今日为何?”少年貌似感觉到了父亲的一丝不正常。
荒领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将手指向茫茫的荒境深处,说道:“我荒人为何天生神力,为何力拔山河,为何脱离世俗独居在大漠之上;因为,我们荒人,乃是盘古的遗族,我们长居在此,就是为了守护盘古镇压在此数百万年的洪荒妖物。”
荒领双臂张开,大声的冲着大漠深处吼着,语气间,夹杂着傲人的气魄。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上的生灵。”
接着,荒领将那粗大的手掌放在少年的双肩。“尘儿,我们要引以为傲,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守护这个世界。”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尘儿,你知道为何将你取名为雁尘吗?”荒领问道。
“雁乃是禽中之冠,自古被视为“五常俱全”的灵物,仁、义、礼、智、信是为五常;父亲,您是让孩儿要怀揣五信做人。”雁尘认认真真的说着。
“对,此乃雁字的含义,那你可知尘的含义?”荒领继续问道。
雁尘想了一会,摇了摇脑袋。
“尘,是弱小,是细微,但它无处不在,永生永世的存在这个世间,我望你能怀揣五信,永生不灭。”荒领的表情似乎有些异常,就好像要生死离别了一般。
雁尘冲着荒领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荒领粗大的臂膀搂着雁尘,那沧桑的脸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尘儿,等我老了,荒境,可就得交给你了,那些世俗之人,我们不必搭理,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
……
……
那日,荒境之内,天降陨石。
荒人虽有神力,但难敌与天;整个荒境霎那之间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得破烂不堪,千万荒人死亡。
荒人的嘶吼声响彻荒境。
“难道...难道连上天都不容我荒人了吗?”雁皇站立于城池之巅,手持一把血色方天画戟,高举指天。
天际发出阵阵雷鸣,一团又一团的天火坠落在荒境,荒烟四起,血腥之味飘散在整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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