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冷亦君夜宿青楼的消息,慕容沁雪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何竟是一丝愤怒的情绪都找不到?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即便是她与冷亦君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但是终归是已经入了皇家玉牒,只要她不主动提出和离,这段婚姻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而且,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与他之间,也已经不似最初那般疏离。所以,她这样无波无澜的模样,不但让绿翘和莲若觉得忐忑,她自己也感觉有些无所适从,难道她对他,真的能够包容至此?
素白的绢丝上浸染了一抹猩红的血渍,是刚刚绣针扎到手指的时候沾染上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针眼儿,此时甚至已经看不到伤口,但是那一刻的刺痛却依然留有余韵,甚至还将痕迹永远留在了这一方素白的绢丝之上。是不是伤心,也是这样?即便时过境迁,却仍是能够留在人的心底,以至于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就没有了深刻的悲痛与愤怒。
“公主,祥林亲自回来取驸马的外衫里衣,门房的小厮亲耳听到他说让备车到拢翠阁去接贵客,难不成驸马是要接了里面的人回来?这可如何是好?!”饶是稳重的绿翘也一时间有些慌了,不想让慕容沁雪把伤心憋在心里,索性咬咬牙直接问出了心中疑问,也免得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些日子看着驸马行规蹈矩,也不去招惹那些个姨娘,奴婢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每每在心里为公主庆幸,终于苦尽甘来,遇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没想到,原来竟是为了让公主放下防范之心,一心想要去接了那个践人回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都看错他了!”莲若愤愤的怒喝道,如果不是顾及冷亦君还是名义上的驸马都尉,恐怕她是要破口大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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