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掉。”
“啊?”断玉愣了一下。
秦玉舞却已经转身回前院去了。
断玉站在原地,看了看荷花灯,又看秦玉舞的背影,正发懵间,忽然见离去的人又折回来,弯腰拾起塘边最近的一盏荷花灯捧在手中。
“太黑看不见路。”
抛下这么一句话,秦玉舞再次转身疾步离去,这次却是径直走了,再没有折回来。
“哦。”断玉来不及的回应卡在喉咙处,她默默的看着离去的人影,很疑惑大小姐刚才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秦玉舞捧着荷花灯回到房中,将荷花灯搁在木桌上,然后看着花蕊处跳跃的火苗微微出神。
重生回来,没想到会遇到赫连煌,更是没料到与他之间的纠缠会越来越深。
纵使她有意回避,阻断这纠缠,可赫连煌依然我行我素,叫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两世为人,她可不曾被人如此猛烈的死缠烂打过啊!
秦玉舞觉得着实有些头疼。
坐了一会,她叫了珍儿进来,指着桌上的那盏快要燃尽蜡油的荷花灯,想说拿出去扔掉,可出口终究变成了“找个匣子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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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嵘馆的雅间内,俊美的少年目光冰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捏着茶碗的手指曲握,指关节泛起了白色。
“很好,连你们的追踪都能逃掉,看来果然不是个小人物!”颜稷泰从鼻孔里冷哼出声。
听到他的冷哼,那跪着的护卫头垂的更低,开口请罪“请殿下责罚!”
颜稷泰盯着那护卫的后脑勺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一旁噤声的掌柜,那掌柜年纪不下四十,可被少年皇子那冰凉的目光盯上,顿时浑身一寒,只觉那眼光都有了温度,冻的他背脊发凉。
他扛不住那股冷,屈膝跪伏在地上,道“殿下,小人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哼!竟然让对方在你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弄出这样一番动静,我看你这眼睛也不必留了!”
那掌事的一听,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小人知错,求殿下开恩留下小人这双眼睛,小人必定将功赎罪……”
可上座的人已经不耐烦的皱起眉,随即静候在侧的黑衣侍卫上前两步,蓦地拔剑一划,一道热血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喷射而出。
掌事伸手捂住眼睛,整张脸已经疼得变形,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间涌出,滴落在地上,伴随着一些细碎的眼球碎肉。
颜稷泰嫌恶的看着面前的人,随即挥了挥手,那黑衣侍卫得令长剑入鞘,随即一手拎起那掌柜往外拖去。
一个成年男人,却像是一块抹布,被人随意拎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的血痕污迹。
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恰好从门口进来,目睹了这一切,却面不改色的躬身求见。
颜稷泰抬眸看向进来的人,问“可查出背后是谁了?”
那小二屈膝跪下,磕头,然后回禀“不曾,不过对方管事托小的给殿下您带了句话。”
“说。”颜稷泰目光微冷。
店小二清了清嗓子,模仿传话人的口吻,道“这京城,可不止殿下您一个人姓颜。”
“咔嚓”,颜稷泰手中抓着的茶碗碎成了数块,有一块跌落在桌子上,“哐啷啷”的转。
他忽然将手中的那些碎片,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碎瓷片四溅。
这京城,姓颜的可有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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