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匹吧,咱们可以沿路卖一下,或者到府城找长顺舅舅,他岳家不是也卖着。
而且,我刚刚看了,辛老太太家存的棉花只有当初的一半,想让她们出工快,给工钱快也是一种方法。”沈小叶这次出门,身上带了百多两银子,是她分红之后的全部身家了。
沈长寿拆穿她道:“你是想借机找大哥要帐。”
“嘿嘿,现在都正月下旬了,各行各业正常进行中,没道望拖着。
大舅舅,钱的事,越拖越不好张口。”沈小叶才不会讲自己是临时起意。说起来,昨天付清茜草的钱,导致布匹帐本上现在还是负数,目前只能拿自己的钱和公中的银两顶着。
但卖些布,再把长顺舅舅的帐一收回,帐本上的负数立刻变盈余。
且京城那么大的市场,总归是要开发一下的,不然她也不会在昨天租了车后,请苗东家和祝掌柜看护着,带去京里五百匹青布。
“唉,都是亲戚。”大舅舅调转车头再次进村。
沈小叶只回他“呵呵”两字,长顺舅舅这样的亲戚,还是少来往的好,爹娘都不顾的人,你敢信他会顾及你?
等她付了剩下的全部工钱,眼看着辛老太太愁眉舒展,不禁感叹祁家村的人是被之前的庄头搞怕了,以后再接活儿估计都是见着钱才肯继续干。
甥舅俩装车离开,紧赶慢赶在天黑的时候也到达不了府城,只能趁天还亮时在半道选了个大点的村镇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他们一大早出发,午饭前赶到了沈长顺所在的酒楼。
不想沈小叶刚踏入大门,就与杨训杨公子走了顶头,且对方旁边还有个耿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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