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傅予执进卧室的时候,闻到一股胶水味。
“你做手工了?”
听见他的声音,衣橱里的许轻忙将人皮面具收好,并且藏在了柜子最深处。
“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锁了门吗?”
许轻房间里的衣橱是步入式的,她从里面走出来后,反手关上了衣橱门。
只见傅予执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
那是家里每间房间的备用钥匙。
傅予执微扬下巴,让她看墙上的钟表。
“你已经进来六个小时了,我刚才喊你吃饭,你没回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许轻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都黑了。
她太过专心,根本没察觉到时间流逝。
“房间隔音太好,刚才我没听见。”
许轻仍然站在衣橱前,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
她甚至自己都没注意到,全身上下每寸肌肉都处于防备状态,紧绷蓄力。
傅予执察觉到了她的反常,拎着备用钥匙走了过去。
“怎么了?是衣橱里有什么吗?”
他如鹰隼敏锐,几步就来到了衣橱前。
该怎么办?
许轻屏住呼吸,藏在身后的手已经用上暗劲。
要是这时出手,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傅予执击昏。
难办的是,等傅予执醒来后该如何解释。
就在傅予执即将打开衣橱门的时候,许轻忽然抬手按在了上面。
刚打开一条缝的门,重新关上。
傅予执薄唇轻抿,不解地看向了许轻。
“这里有些东西,你不能看。”
许轻故作镇定,却还是被傅予执捕捉到了心虚的小表情。
傅予执:“我不能看?”
那一刻,在他探究的目光里,许轻头脑飞转。
“对。”
她偏过头,看着远处的虚空,脸颊因为紧张泛着红。
“我正在整理新买的内衣,你不能看。”
傅予执愣住,低下头。
映入眼帘的是她修长细腻的脖颈,再往上,是藏在碎发间泛红的耳朵。
他低笑,“我们都已经结婚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手已经离开了衣橱门。
许轻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新买的内衣比较性感,我不想让你先看到,破坏了惊喜。”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打晕他了。
她必须完全消除傅予执的疑心。
傅予执勾唇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
“你刚买的?为了我?”
许轻歪了下头,避开他作乱的手。
她一颗心全挂在身后的步入式衣橱,生怕其中的胶水味逸散,被傅予执闻到。
“不为你,还能为了谁?”
许轻的回答,有些一板一眼,少了些温情。
可她一个情感麻木的患者,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稍显冷漠的语气,却把傅予执一颗心填得满满的。
他一伸手,就将许轻圈在了怀里,她仿佛很不习惯这种亲密似的,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男人微重的呼吸擦过她的颊侧。
许轻和他靠在一起,能清晰地感觉到某些东西正在苏醒。
她忍不住提醒他,“我还没吃晚饭,中午饭也没吃,现在不适合做运动。”
许轻已经尽可能地委婉。
傅予执看向怀里的她,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珠紧张地看着他。
他没忍住,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笑出声。
许轻感觉到他的热气仿佛能透过她颈侧薄薄的皮肤,有些痒,她想躲开。
可现在男人身体变化未消。
在她的心里,就是警报尚未解除的意思。
她尽可能减少动作,咬唇忍着颈侧那若有若无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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