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篱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是易少派出来抓我的保镖?”
男人:“……”
倒也不怪她会这么想。
因为她实在无法将刚刚婚房里那个阴狠变态的男人,跟眼前这样貌出众,透着些嚣张气焰的年轻男人,联系到一起。
况且她还看到他外套上别着的工牌上,写着的名字是“赵信”,职务是“助理”。
保镖的职务好像一般都是写助理,比如她之前在姜家。
易廷则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凌乱的发丝,衬得她那张白皙的小脸愈发楚楚可怜。
纤细的手腕上两道红痕,腰间的衣服刚刚被他扯坏,在夜风的吹拂下,里面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他喉咙不由得紧了紧,竟莫名起了些兴致,没再揭露自己:“知道就好。”
林篱更瞬间被吓得面色惨白——以易廷的暴虐变态,就这么抓回落跑的她,那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这么怕还要跑,”看出她恐惧的易廷发出一声冷嗤,语气故意骇人起来,“那大少爷以后可会安排很多人,整天看牢了你,让你这辈子都寸步不能离。”
就跟囚禁没什么区别。
所以识相的还是赶紧滚吧。
林篱的确听得心惊肉跳,但还是生生压下心底的恐惧:“不会的——我不会再逃跑。”
易廷脸色不禁一暗:“为什么?”
林篱挺了挺腰板:“我是易家名正言顺娶进来的少夫人,就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不会离开自己家。”
易廷眉头更加紧蹙——想不到这个女人更是难缠。
他甚至有些恼火:“你嫌命长?”
看着他脸上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林篱自然有些不悦:“赵助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区区一名保镖,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谁要欺负了我,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反正她也只需要坚持几天,放放狠话给自己壮壮胆,也未尝不可。
易廷盯着她那明明在颤抖,却还是攥得很紧的拳头,语气里透出些讽刺来:“是。那我是该担心大少爷,受不受得了您这么彪悍的。”
话音刚落他竟一改刚刚的态度,非常好脾气地下车,冲她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少夫人回去吧。”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而一旦再次踏进这个门,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放她走了。
林篱远远看着,那依旧一片黑暗的二楼婚房窗户;想起刚刚的种种,虽然还在害怕,倒还是鼓起勇气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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