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达看着阿依莉的样子,明白她也经历了一场恶战,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耽搁不了了,如果再晚去一会儿,只怕昭昭凶多吉少。
“不用担心我,毕竟是我带你们来楼兰的,怎么能让你们受到伤害。”
阿依莉翻身上马,扯出一个笑对兰达说道。
“多谢。”
说完他骑马跟在了阿依莉身后,尼桑被留下来照顾阿洛,防止月使还有什么后招,三人骑马到月神宫周围的时候,那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渐渐露出了全貌。
原来今日,竟是一个满月之夜。
被人绑住了双手,眼前也看不清,昭昭沉了下心,阿爹是怎么教的,遇事不要慌,沉下心思才能想到对策。
兰达如果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来找她的,幸好她在听到外面的动静的时候将匕首放到了靴子里。
她不习惯楼兰的衣服,睡觉的时候都会换上自己带来的中衣,倒是给了她方便,不然楼兰的衣服根本藏不住东西。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屋里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后,昭昭费力的用一只手去够靴子里的匕首。
兰达给的这把匕首小巧精致,她之前用这把匕首削过东西,确实锋利的很。
眼睛被布遮住,她看不清,只能凭着印象去够,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蒙眼的布被人抽走,月使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姑娘,别挣扎了。”
昭昭嘴里塞着布团,月使伸手将布团抽出来坐到了她对面:“很快的,不会让你痛苦的。”
“唔。”
月使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几步伸出手,布团被她扔在地上,昭昭喘了两口气道:“你要做什么?”
“你是南疆人吗?”
说罢她自己先摇了摇头:“不,不像。”
昭昭被她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月使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罐子,罐子里有一只体型略大黑色甲虫,最底下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暗红色。
“你的血,真的很适合来喂养我这只小宝贝,别怕,很快的,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
她打开了罐子,那只蛊虫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缓缓的钻了出来,昭昭想往后退,奈何双脚也被绑到椅子上。
她看着那只已经爬到罐子口的虫子,抬眼看向月使问道:“临死前,能让我明白你为什么选中我的原因吗?”
月使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指摁住了那只虫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你的血里有南疆的草药香气。”
说罢她松开了手指,虫子顺着她的手,往昭昭身上爬,南疆的草药香气,她不知道,但是现在更应该担心的,应该是这只虫子。
正当两人僵持着的时候,一声鹰啸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月使叹了口气:“总有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捣乱。”
她拿过一旁的铃铛晃了晃,不一会儿密集的脚步声自外面响起,她将蛊虫放回了罐子里,给昭昭松了绑,带着她从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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