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昭昭他们身影渐渐远去后,兰达转身向着地牢的位置走去。
巴桑在地牢口看到兰达的时候,还有些惊诧:“王,我来审吧。”
兰达的目光满是淡漠,带着幽暗的眸光看向里面:“额日勒钦的背后一定还有人,本王要亲自审。”
巴桑点点头,以额日勒钦当日逃走的狼狈模样,根本不像是短时间内聚集这么多人的样子,况且刚刚交手的时候,他看到那群人手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印记。
“王是怀疑额日勒钦跟大梁有勾结?”
兰达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下去:“不是怀疑,只怕大梁的内部比北庭还要乱。”
大梁占据着绝佳的地理位置,疆域又是最辽阔的,当今的梁帝有魄力,但是能力不足,导致现在整个朝堂几乎都要事事询问尚书令。
有能力的大才怎么会甘居于这样的帝王呢?
“那上次我们在漠北,有人递书来的地图?”
兰达拿过一边的鞭子,鞭尾抵在额日勒钦的头上,他只觉得有一道压力压得他抬不起来头,头顶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说,是谁?”
鞭子抽在他那条断臂上,盐水混着辣椒水的鞭子直咧咧的刺激着他。
“啊!兰达,哈哈哈哈!”
他的嘴里满是血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看着兰达。
“想知道?求我啊,你要是跪下来......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巴桑不想在听他说着污言秽语,从兰达手里拿过了鞭子一下一下的抽过去。
兰达坐在一边看着他,额日勒钦便是当日平叛胡族时,被割掉舌头的那个男人的弟弟。
当时他仓皇逃走,兰达并没有下令去追,就是想看看胡族叛乱的背后是不是真的有大梁的手笔。
梁帝已经被他们打怕了,自然不会在议和的紧要关头来横生枝节,那么背后的人应该是想要将他调离漠北,是为了梁淑仪出嫁一事吗?
他悠悠开口,目光看向额日勒钦:“平凉州啊。”
少年的语气微微上扬,只见额日勒钦的目光变得凶狠,兰达前倾了身子,伸出手指了指他:“平凉州尚家对吗?”
当日护送梁淑仪出嫁的是她的前未婚夫,以梁淑仪的性子不可能会乖乖嫁来北庭,在玉门关时,驿站着了一场火,听说还死了一个宫女。
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他也知道尚家打得的是什么主意了,真公主跟着未婚夫跑了,死掉的小宫女替她嫁来了北庭。
事情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也不再管额日勒钦,只对着巴桑说了一句:“派人去平凉州打探一番。”
翌日,昭昭手里拿着红糖,仔细的倒着,阿洛在一旁捣着糍粑:“公主,他门北庭人也喜欢吃糍粑吗?”
这种小食只在宫女太监们之间盛行,用料并没有多昂贵,也好做,之前在宫里的时候,阿爹最喜欢给她带的小食就是红糖糍粑了。
“北庭这边的糖很珍贵的,也许王并没有吃过,送礼自然要送他没有吃过的东西了。”
等红糖糍粑做好后,她又用剩下的糯米做了一点糯米糕,在茶壶里泡上了清茶,阿洛自觉的提起盒子,却被她阻止了:“我去吧,阿洛你去看看千鸿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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