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黄衣男子对着白袍青年消失的地方躬身行礼,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
“云师兄不愧是我宗门天骄,如此年纪便已达到凝气七层,更是被赐予清风剑,不到筑基便可飞行,实在是羡煞我等,年底的外门比试,想必进入前三不难。”
“那是自然,以云师兄的天资卓越,即便是第一也并非不可能。”另一人说着话,忽然看了方陌一眼,阴笑一声:“你这废物真是狗胆,竟然敢对云师兄不敬,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话间,二人痛殴了方陌一顿,后者全身疼痛不堪,眨眼间头破血流,但他却咬牙强忍,硬是没吭出一声。
好一会后,二人才停下手来,其中一人说道:“这小子倒也有点骨气,只可惜是个废物。”
“哼哼!得罪了云师兄,即便他是天才又能如何?依我看,不如将他直接扔进山涧,喂了野兽。”
“我看不必,以他这废物资质,去做一名杂役,倒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那人讥讽一笑,说话间,一把抓住方陌的后领子,将其提起,脚步疾掠,如同一阵旋风离去,时间不长,便提着方陌来到了杂役处。
那是半山腰间的一片空地,几排石屋坐落其中,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盘膝坐着一名青衣男子,此时见到那两名黄衣男子前来,立刻站起身子,抱拳一拜。
“冯德见过陈师兄。”
嘭!
黄衣男子随手将方陌仍在地上,说道:“这是新来的杂役,就交给你来安排了。”
说完,黄衣男子转身便要离去,忽然间他脚步顿了一下,补充道:“此子之前得罪了云师兄,你可知该如何去做?”
冯德先是一怔,紧跟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陈师兄放心,我自有安排。”
“嗯。”黄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那黄衣男子离去,冯德脸上重新浮现冷淡之色,看了方陌一眼,冷声喝道:“你还趴在地上装死作甚?”
方陌浑身作痛,满脸血污,但却一言不吭,站起身子,神色镇定。
“咦?”冯德心中讶异,暗道这少年书生心性倒是不错,心里这么想着,但神情却依旧冰冷,毫不客气地说道:“此处为踏天宗第三区杂役处,你既来了此地,便安心做个杂役,二十年后,赐你千金下山。莫要想着中途逃走,门规森严,若被抓住,剥皮抽筋!”
说话之间,冯德一挥衣袖,于方陌身前凭空出现了一套粗布麻衫,以及一块杂役的腰牌,不知何时,那块腰牌上竟然已经刻上了“方陌”二字。
这一手段立刻使方陌双目一缩,他将衣服与腰牌捡起,沉默稍许,问道:“杂役平日间也可修行,不知可有修行之法?”
“得罪了云师兄,竟然还想要修行之法?真是痴心妄想!”冯德眼睛一瞪,冷笑一声:“丙四七,那是你的房间,从明日开始,你便负责挑水,清晨十担,上午二十担,下午二十担,若是做不到,你就不用去吃饭了。”
方陌深吸口气,知道多说无用,索性不言,抱着衣服转身向着那一排排石屋走去。
“心性倒是不错,只可惜得罪了云师兄……”看着方陌离去,冯德目光一闪,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
方陌按照石屋外的门牌找到了“丙四七”房间,进去后入眼一瞧,一张石桌两个石凳,以及两张小床,再无他物,屋子虽然简陋,但却胜在干净。
方陌将房门关上,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躺在其中一张小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好不容易来到仙门,本以为可以潜心修道,将病症治好,以后还能做那飞来飞去的仙人,哪里想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二十年后可赐金下山?哼!我连两年都活不过去,又何谈二十年!”
方陌看着屋顶上的横梁,自言自语道:“唯一可以改变现状的,就是得到修行之法,踏入所谓的凝气期第一层,到时候不仅可以脱离杂役身份,晋升外门弟子,而且我的病症说不定也就有了希望,可是……那叫做冯德的杂役处管事偏偏不给我修行之法,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思虑间,方陌无意间看了眼石屋中的另一张床,顿时间他的双目微微一缩。
“以冯德对我的态度来看,他不可能好心给我单独安排住一间房住,必定是别有用意,这里还有另一张空床,那么他会安排谁过来?”
就在方陌这个念头闪过的刹那,门外传来一道冷哼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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