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生再也不吱声,利索地把饭吃完。抽完喇叭筒后,他走到门口,反过头对妻子说:“我把这担稗草放塘里去。你这几天不用割鱼草了,田里还可清出四、五担来。“然后指了指桌上,接着说,“我平时在学校,伙食比家里好一点。你把蛋吃了,别浪费了,啊。“随后找了个旧草帽,出门挑着稗草走了。
符小云慢慢端起蛋碗,双眼不知不觉泪水满眶。她长叹了一口气,一边吃着蛋,一边隐隐哽咽。家里太穷了,这些年来,她省吃俭用,一分钱也舍不得花。丈夫那不足微薄的工资,除去每年的生产成本、人情与生活开支,一年下来,也积攒不了三千块钱。她只能把鸡鸭蛋攒着,卖给梅花县来收蛋的零担客商,加上每年三窝猪仔和二十只灰兔与鱼,也就能每年积上五千块钱。
“小云,在家吗?“门外传来邻居江三奶奶的喊声。
“在呢,三婶。“符小云忙迎了出来。
江三奶奶把一背篮草料与菜叶放了下来,交给符小云。“我在河边看到这些笔筒草,便割了回来,加上这些菜叶,你拿去喂兔子吧。“
“太感谢啦!“符小云忙说完,忙去厨房泡来一杯茶,双手递给江三奶奶。
“让您帮忙,费心了哟。“符小云忙背起篮子去喂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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