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才知道真相的纤若公主得知,她的皇帝哥哥和王爷精心准备的这个斗诗会,竟是为了替她选驸马,还不让她知道,她负气,既然她的皇帝哥哥这么喜欢玩这些把戏,那她也就偏不干!
她现在心里已经装了一个十三少,哪里还容得下什么蓝少景,是十三少现在还没有看到她的好,等看到她的好了,就会喜欢上她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耶!您这不是要了奴才的脑袋吗?”那日在十三面前狐假虎威的那个公公,此时正一脸委屈地求着纤若公主,“小公主啊!您就行行好吧!别让奴才这颗脑袋总是悬着啊!”
“放心吧!”纤若拍拍那公公的肩膀,笑道,“等本公主找到十三少,就让他来救你!然后你就回你的老家,我就与十三少去私奔!”
“公主啊!万万不可啊!小心让皇上给听见了!”公公小翼翼地瞅瞅,要是让皇上给听见了,怕是又要治他个教唆公主与人私奔的大罪,把他给五马分尸怕也解不了皇上的心头恨。
“听啊!听啊!让他听啊!他听到了才好呢!现在就觉得我这个妹妹碍事了,恨不得赶紧把我给踢出皇宫!”纤若嘤着红唇大声叫道,“要是不想留我在宫里了就早说嘛!我可以搬到公主的行馆里去!现在倒好,许给那个什么蓝少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贼头贼脑那样儿!”
“谁贼头贼脑那样儿?”一身明黄的龙袍,颀长而挺拔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王者的气息,他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带着岑岑笑意看着纤若,两片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像是诱人的水密桃一样,殷月与殷彻有着劫然不同的气质,但殷月相对殷彻,就更显得阴柔了些。
在这样的人身上一般很难找得到王者的气息,但他就端端地站那儿,也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只听到纤若的最后那句,便随便问了一句。
“就是你!”纤若红唇一扁,极不高兴地看着殷月,“就是因为父皇不在了,所以你就这样对我,我就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想把我给赶出去,就随便给我找个人,把我给嫁了!”
她埋怨了半晌,殷月听着她的指责,不但不气,反而笑意更深了。
这个妹妹是他最疼的妹妹,怎么会随便找个人,就把她给嫁了呢?
这不是,特意办了一个诗会,就为了给她挑一个德才兼备的夫婿么?她倒是把他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
“是不是蓝少景什么时候把你得罪了?你非得这样说人家?”殷月笑问,这个丫头,倒真是从来没有让人省心过,不过,当初先皇和太后都那么宠她,疼她,他又那么溺着她,怎么不养成她现在这样的性子呢?
纤若赌气,背朝着殷月坐着,扳着手指,说,“那他又给了你什么好?你就非得把我嫁给他?我就没看出来他哪一点好,就他作的那诗,赞美安雅然的,就那破诗,三岁小孩也能比他好!”
就是她的十三少没上,要是十三少一上,肯定能把他给比下去。
她想到十三和殷彻开战的情景,她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容。
可是她就不知道,十三别说是做诗了,她那现代的书都没读好,更何况这古代的,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她的确是喜欢书,别以为在藏书阁撞见她,她就是个博览群书之人。
她看过的书确实不少,都是一些军事的,科幻的,那还是童年时代,仅有的爱好。
殷月看着纤若的表情,心忖,这丫头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你就想着那个三岁小孩?”殷月试探试地问道。
纤若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只是被人这样点破,而且这人还是她的哥哥,她终还是不好意思,脸倏地就红了。
看来,他猜得的确不错了,她平时也没有出宫的时候,怎么会有心上人呢?难道是诗会的时候,突然看中的,要说诗会的,最受瞩目的也应该是蓝少景吧!
殷月没有说什么,只觉得这事殷彻肯定知道一些情况,当日诗会本来他也想微服私访的,但后来有一些紧急的政务他必须要处理,倒不知诗会之上,具体发生过什么事。
殷彻一身藏青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一样张显着贵气,经过方正赌坊的时候,正巧看着十三往里面走,他快步走到门口,拦住了十三,“本王有话要跟你谈谈!”
十三被突然拦截不怒不恼,一脸魅笑,“里面去谈啊!先赢一局再说!”
赌?殷彻有些懵了,他对赌可没什么兴趣,他异样地打量着十三,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干的,她即不怕死,又什么都敢玩,看到他对人用以那样残忍的手段时,可以心不跳气不喘,敢公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王妃,她身上的秘密,或者说是宝藏真是越来越多了,他越来越有兴趣去挖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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