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笙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他这两天特意停了药,任由过敏症状蔓延,他不过是想让她心疼他一点而已。
一点就好了。
可她竟然哭了。赵璟笙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压抑自己不要去想。
“不是说了吗,从今往后,夫人喜欢吃什么,我都陪着。”赵璟笙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双手环住顾筠的腰肢,轻轻一提,把人放在了大班桌上。
赵璟笙掌心还残留着绫罗的柔软,仿若她细腻的皮肤。
顾筠有些无措,双脚在空中晃了两下,找不到支点,一时间都忘了他越界,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碰了她。
“说说吧,夫人,突然来找我做什么?”赵璟笙慢条斯理地把袖口放下,又把袖扣重新扣上。
顾筠这才想起来要问正事,可辣椒这事还没过去,她又想到了海家的事。
她再一次觉得赵璟笙真是个烦人精,凭什么能把她淡然的情绪搅的翻天覆地。
“就想问海家怎么回事?”顾筠吸了吸鼻子,抽了一张餐巾纸,醒了一把鼻涕。
赵璟笙低笑一声,顾筠瞪他,“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以后不流鼻涕。”
赵璟笙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海思晴去找你了?”
淡然的声音里藏着一闪而过的杀伐气。
顾筠点点头,知道瞒不过,也不打算瞒,只是捡重要的说,“你动海家做什么?海思晴她哥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赵璟笙,你明明不是冲动的人。”
“你知不知道树敌太多不好啊!”顾筠气不打一出来,拿高跟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骨。
赵璟笙眯了眯眼,掂量出女人话里的意思。
怕他出事,担心他。
顾筠见面前的男人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有一种小秘密被人看穿的窘迫。
“看我做什么?”她咬着斑驳的红唇。
“看夫人口是心非,挺有意思。”赵璟笙漫不经心地语气,挑眉看她。
“”
“赵璟笙,我说了你别喊我夫人。”
“哦。”
赵璟笙懒得和她啰嗦,继续回到正题,“顾小姐,请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顾筠“昂”了声。
赵璟笙差点被她气笑,海家算什么,也值得她这么十万火急地赶来?
老爷子当年去世的时候给了他多少资源?对付一个海家,莫过于易如反掌。
他不由自主的低了低嗓,“姓海的欺负你,她该死。”
“那若是海家报复你--”
“宝宝。”赵璟笙忽然打断她。
顾筠双唇翕张,被这一声宝宝给弄懵圈了,耳尖不可避免地泛起红。
“又发什么骚”她把头埋下去,小声嘀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本事骑在我头上?”他懒懒的腔调,目光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手指不自觉地抬起,像平日里一样,去拨弄她嫩红的小耳垂。
温热细腻的触感,像浸在温泉里的鸽血红。
顾筠不乐意地“哦”了一声,转念又觉得不对,她抬眼看他,“我什么时候骑在你头上了?”
赵璟笙轻挑了下眉尾,“骑多少回了,你忘了?”
“?”
还很多回?
顾筠煞有其事地去想,直到她想到了什么,大脑空了一瞬。
“赵璟笙,你个老变态!这辈子色死算了!”
顾筠抬脚往上一踹,可男人反应更快,虎口强悍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扯,细白的鹿腿就挂在了他腰上。
赵璟笙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柑橘香气,仿佛透过香气尝到了一种甜味。
独属于她的甜味。
男人呼吸像火星子,燎在颈间的皮肤上,顾筠感觉到颤栗自尾椎骨燃起,一路顺着血脉到达了头顶。
是多巴胺在大脑里疯狂的冒泡泡,也是镇痛的内啡肽在流淌。
所有的低级快乐,高级快乐都是因为他。
“夫人”
顾筠感觉到有濡湿柔软的东西在她的锁骨上来回蹭着,她软绵绵地回:“干嘛”
他声音低哑,眼中带着沉郁的隐忍,就这样凝着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快乐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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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吃瓜群众:同问,什么时候?
筠筠:?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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