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提前一个星期回了学校。
刚下高铁,应柏珵在群里发了雪场的定位。
离高铁站半个小时车程,因为要玩两三天,他把酒店也订好了。
北山在群里狂呼:【卧槽!真不愧是我应爷。】
请客喊大家玩就是阔绰,全程安排的妥妥的,根本都不用自己操心。
这就是应柏珵,永远妥当能考虑到一切的应柏珵。
群里连续刷了好几条消息,欢呼着接下来的雪场之行,连很少说话的贺川都发了好几条,只有应柏珵和温知,全程没在群里说话。
温知在翻看雪场的照片。
这是室内雪场,冰天雪地一片,好像真的身处在冬日里,应柏珵接着又在群里发,说等放寒假,可以带大家去真正的高山雪场玩。
那才是刺激爽快,头见蓝天,漫山白雪。
温知在民宿脚下下车,她提着行李箱往前走,边打量山上的景色边看手机导航,显示还要走十分钟才能到。
山水相宜,树木茂密,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撒在地上,凉风习习,酷暑的午后也变得清凉起来,光是来这样度假避暑,也会是很好的选择。
温知走了一会儿,已经看到上面民宿的路牌,只是接下来的路全是台阶,她提着行李箱,才走了一半,已经累的大喘气。
于是温知停下来休息。
“你倒是多点本事啊。”应柏珵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温知回头,看到他就站在几个台阶之下,笑着看她。
“这才走了十步路。”应柏珵讽刺她,轻声好笑的问:“你喘什么?”
提不动行李箱,爬点楼梯就喘,拧不开水瓶跑不动道,温知还能做点什么呀。
温知冷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收回目光来,提着行李箱继续往上走。
因为是从家里回学校,带的东西稍微多了一点,出门时外婆还一定要给她装上一罐土蜂蜜,包的严严实实的玻璃罐子,太扎实太有分量。
应柏珵看着她的背影,抬腿跨上台阶,走得不紧不慢,悠哉的在后面盯着,像要看看温知能有本事爬到哪一步。
温知性格本来就好强,越激越不喜欢认输,感觉到应柏珵在后面看着她,她咬着牙又往上走了几步。
好好一个民宿,怎么把台阶修那么长。
快比上九十九道天梯。
还剩下十多步路,温知手臂酸软,行李箱在手边有落下趋势,她咬牙往上提了下——
手上力气一松,箱子差点就掉下去。
应柏珵眼疾手快,手伸过来,一把抓住她箱子提手,稳稳接在手里。
温知回过头时眼里还有惊吓,应柏珵看着她,提着她的箱子却格外轻松,挑眉笑道:“谋杀我”
温知穿了一件月牙白色的长裙,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风吹来时她额边发丝浮动,落在阳光下发尾金灿灿的,她笑了笑,脸颊白软的让人好想捏一捏。
“谢谢。”
她站在树下,像是属于这森林里的人。
应柏珵喉头微动,没再说话,提起她的箱子大步往前走。
箱子在他手里变得格外轻巧,大概是身高的缘故,他提起箱子时离地面还有一大截,而温知提起来轮子都在擦着台阶的。
温知跟在她后面,没了行李箱轻快很多,她动了动提的酸痛的手,突然觉得,每次在路上,要是连行李箱也不用自己提,好像还挺好的。
这几天民宿人少,应柏珵包下了一层楼的房间,进门上二楼后,他径直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边开门他边说:“这个房间视野最好,能看到整个大山和雪场。”
所以这个房间是她的。
因为是最好的房间。
虽然他没明说,可分明是这个意思。
应柏珵手松开,把她行李放在一边。
温知进门,一眼看到一面落地的玻璃窗,收进整个森林的绿色,民宿下是一条长河,清水波光粼粼,映着石子路的夏日清新,完全扎到温知心里去的景色。
温知问:“雪场在哪里?”
应柏珵指着南边,在丛林中露出建筑的一角,说:“很近,走路十五分钟。”
应柏珵接着问:“他们都还没到,要不要应爷给你开小灶”
应柏珵笑着提醒:“不然明天你的笑料就够大家传上一整年了。”
这是肯定又嘲笑的语气。
温知运动细胞那么差,胆子估计也不怎么样,滑的赛道要是最初级的——
就那还指不定会怎样。
温知却问:“那他们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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